“不急,我还要跟太子妃说说,各府人情往来的应酬之事。”
淞先生在言语间,又搬来一大堆的拜帖和请帖。
“这么多?”
全都要她来处理?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以往,府上没有女主人。这些应酬之事,都是都太子殿下交际,我在旁协助。如今,太子妃嫁入府中,太子殿下因公外出,这些事情,当然都要让太子妃接过。”
淞先生见容清纾脸色越来越白,又忽的呵呵一笑,“当然,太子妃也无需担心。以太子妃之尊,自然无需每家每府都前去拜访,只需在府上会会客,或是收赠些合适得宜的礼品。”
“若是心血来潮,自然也可以登府拜访。一旦太子妃打通了各府的关节,与各府夫人相处融洽,这对于稳固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大助力。”
容清纾以前云英未嫁之时,对于容管家或是容夫人讲那些管家交际之事,无不是听得昏昏欲睡。
可今时不同往日,容清纾虽然觉得这些枯燥乏味,但还是听得非常认真。
因而,时光也消磨地非常快,等淞先生讲完这一切之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淞先生的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狐狸的狡猾和精光,“太子妃就暂且操持府务,等这些琐事都告一段落后,再收拾行囊前往皆宜园,如何?”
容清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好。”
事到如今,她上了淞先生的贼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天色已晚,我给太子妃传膳,吃饱喝足后,养精蓄锐,明日再精神饱满地处理这些琐事。”
淞先生笑眯眯地出去后,容清纾也伸了伸懒腰。
不过,屋外又传进淞先生的声音,“诉琴,你怎么跪在这里?你跪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回答淞先生的,并非诉琴,而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玄寂,“淞先生,你刚进太子妃的房间,诉琴便跪在这里。担心打扰到你和太子妃议事,便一直没有让人通报。”
淞先生一开始在整理那些账目,并未听说容清纾这边的事。
因而,对于此事是一脸茫然,“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在这边跪了一个下午?”
“诉琴做了错事,所以跪在这里请罪,想求得姑娘原谅。”
淞先生年纪大,看着人受罪,便忍不住心疼,“这……要不然,我去帮你和太子妃说一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便算了。”
“诉琴知道,淞先生为人热心。不过,若是淞先生还顾念诉琴的颜面,便请淞先生对此事,权当不知晓。”
她跪在这里没多久,苏嬷嬷、掬霜等人,便说要为她求情,她都拒绝了。
这是她和容清纾的事,她不希望别人也插手其中,让容清纾难做。
“可是,这乍暖还寒的,地上寒气重,这么跪下去,这膝盖到底还要不要了?”
诉琴见淞先生要冲进房内,立即抓住了他的衣袖,对他重重地磕下一个响头,“诉琴求淞先生了。”
淞先生只能无奈的拂袖而去,“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