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傅轻叹了一声,没有再劝周安晏。
因为,这便是成长的代价。
周安晏尽早认清这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容清纾进入皇宫后,果然,并未如愿见到古御帝,而是被御锦黎绊住了脚步。
“太子妃行色匆匆,这是想要见父皇?”
“三弟这般拦住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弟对嫂嫂意图不轨。”
以前,容清纾能看在御颜熠的面子上,对御锦黎的挑衅视而不见。
可如今,容清纾在身份上压御锦黎一头,又适逢御颜熠身处险境,也不想再对御锦黎客气了。
“太子妃贵人多忘事,竟然忘却,小王还有名正言顺的正妻。”
御锦黎的话,让容清纾心中一凛。
他无非是提醒自己,他是韶国的明王。
如今御颜熠、御锦黎都远在边境,京中仅有他一个皇子。
一旦皇上出了什么事,整个古御,便是御锦黎的囊中之物了。
只可惜,她虽然知道御锦黎的真正身份,却没有有力的证据,将御锦黎的身份拆穿。
虽然明白其中的种种,可容清纾更明白,此时此刻,她绝对不能慌,“怎么,三弟想要窃权盗国?”
她倒是想试试,御锦黎对此,究竟是什么态度。
御锦黎冷冷一笑,“若小王说不想,太子妃可信?”
“我信!”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信。
若御锦黎一旦有不臣之心,那古御内忧外患,必然会国将不国。
容清纾的话,显然让御锦黎一愣,“太子妃可真是有趣。”
“颜熠、御沐琛身陷险境,生死攸关。若三弟真有不轨之心,不说过不了朝臣那一关,连多年来卧薪尝胆取得的成果,都会付诸东流。三弟,我说得可对?”
御锦黎的笑意越发地张扬放肆,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古御的这些朝臣,都是一群硬骨头。他们一心捍卫皇室正统,尊崇嫡系一脉。”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煞费苦心越轨夺权,只需静待时机,等御颜熠和御沐琛的死讯传来,这古御的帝位,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容清纾很清楚,御锦黎这番言辞,无非是想激怒自己。
只不过,容清纾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
只见她扯出一抹清浅恬淡的笑意,“三弟若真是如此有把握,又何须在此,与我多费口舌?”
越是和她逞口舌之快,便越是一种心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