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一些负担,君昭瀚也特意在皇城张榜,告诉大家待在家里,避免出行,还有一些避疫防疫的简单药方。
这一日,容清纾正和莫如深在药馆里熬药,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听说,就是你将本郡主的山长治愈的。”
容清纾一听到韩织欢阴阳怪气的声音,心中便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君昭瀚染上疫病,性命垂危之时,韩织欢担心自己被染上,便将君昭瀚扫地出门。
如今,君昭瀚身子大好,又有了克制疫病的方子,韩织欢便大摇大摆地跑出来宣示主权,也不觉得心亏。
只是,容清纾很清楚,韶国是韩织欢的地盘,该隐忍的时候,还是得忍让。
容清纾能隐忍不发,莫如深却不能,“当初,长宁郡主威逼利诱,迫使山长前来韶国,却在他危难之际,将他扫地出门。如今,又有何颜面提山长?”
那一夜,君昭瀚只是略有咳嗽的症状,并未染上疫病。
是一些心善的百姓,不忍君昭瀚在外面受冻,好心将他带回家中,却万万没想到,将疫病传给了君昭瀚。
“本郡主虽然倾慕山长,却不会拉着摄政王府几百口人,给山长陪葬。”韩织欢趾高气扬地瞥了一眼莫如深,“再说,若不是本郡主开口,能有这么多太医给你们帮忙?”
“长宁郡主还真是会抢功,分明是……”
容清纾很清楚,胳膊拧不过大腿,若是一旦激怒韩织欢,莫如深必然要吃苦头。
因而,还没等莫如深说完话,便将莫如深拉到身后,“别说了,还有这么多药要煎。”
韩织欢听到容清纾的声音,虽然觉得有点熟悉,但容清纾一身男装,又是灰头土脸的,韩织欢也未细想。
只是冷嘲热讽地瞥向容清纾,“本郡主看,还是这小子懂事。不仅治愈了本郡主的山长,还懂得什么叫做低人一等,便要知道忍让。”
韩织欢说什么,容清纾只当做疯狗乱叫,并不做理会。渐渐的,莫如深也被容清纾感染,心中的那些不平衡,都渐渐散去了。
可韩织欢却不满意了,她就喜欢自己被众星拱月,不能容忍别人对她视而不见。
冷笑一声,便用脚将容清纾身旁的药炉踹翻。
药汁泼在容清纾身上,将容清纾的长衫溅得一片脏污。
这让容清纾不由得一怒,直接将手中的蒲扇砸向韩织欢,还一把将韩织欢推开,“这些都是那些百姓们救命的药,你可以在这边闹,可别太过分了。”
韩织欢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是没有料到,看似软弱可欺的容清纾,居然敢对她动手,“你居然敢砸我?还推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韩织欢挑衅容清纾,她也不会惧怕,“韩织欢,我对你动手又如何?你不过是仗着郡主的身份,才敢如此飞扬跋扈。若是没有这一层身份,你能奈我何?”
韩织欢咬牙切齿地指着容清纾,“本郡主就是用郡主的身份压你一头,那又如何?你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将你们就地法办!”
容清纾还特意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韩织欢,“京城的百姓,全都等着我给他们看诊。你若是不想被染上疫病的百姓,群起而攻之,大可现在便将我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