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玄寂也突然登上乌篷船,递了一套衣袍给御颜熠,“殿下,属下和容长史赶到这里的时候,容姑娘已经昏迷在外面。”
“也不知道,究竟淋了多长时间的大雨。就算是昏迷,口里也一直念着殿下的名字。如果殿下看到那样无助可怜的容姑娘,肯定也会心疼的。”
御颜熠忽的起身,“回官邸!”
“容长史是连夜带容姑娘回京的,这时候,想必已经离开谱城了。殿下即便回去,也是见不到容姑娘的。”
御颜熠脚步一顿,“你为何没有护送她回京?”
“殿下没有吩咐属下,护送容姑娘回京,属下不敢擅自做主。”玄寂又壮着胆子继续开口,“而且,属下还要向殿下解释清楚,免得,殿下又误会了容姑娘。”
“将这些药丸,送给容清纾。”御颜熠从怀中,掏出一个湿漉漉的绿瓷瓶,“记住,别说是我送的。”
“那……属下还要回来吗?”
“淞先生一人操持太子府庶务,想必辛劳,你回去帮帮他。顺便,护送容清纾回去。”
以玄寂对御颜熠的了解,顺便后面,才是重中之重。
“属下明白!”
“嗯,去吧。”
“这边关,白日里热得要命,可晚间,却最是寒凉,殿下注意身子,别着凉了。”
玄寂将那套衣袍放下后,便急忙退出了乌篷船。
乌篷船只余御颜熠一人时,御颜熠那层冷硬无情的伪装,终于被卸下。
只余一层层无助的落寞和冷清,“你不告而别后,为何又要再次回来,搅得我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你让我,究竟该如何面对你才好?”
容清纾是被颠簸的马车给颠醒的,醒来时,只看到心疼不已的藿蓝。
容清纾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我……这是在哪……”
“主子,我们已经出了谱城。”
“那有没有向颜熠留信?”
“主子放心,玄寂说,会向太子殿下解释清楚的。”
“那便好!”舒了一口气的容清纾,突然想到些什么,“对了,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二哥了。”
“朗公子就在前边的马车,藿蓝这就去请朗公子过来。”
容清纾一时疑惑不已,容延朗有军务在身,怎么能陪她回京?
正想开口去问时,藿蓝已经出了马车。
也好,那她亲自问容延朗吧。
容延朗人还没来,关切急迫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清纾妹妹,我听藿蓝说,你醒过来了,身子可还好?”
这时,容清纾已经强撑着坐了起来,“咳咳咳……还好,就是有些受了凉,脑袋还有些发疼,喉咙发痒发干。”
容延朗倒了一杯热水给容清纾,“藿蓝说,你身上的伤口,都被雨水冲洗得泛白,那现在可还疼?”
“二哥放心,我无碍了。”喝了一口热水润喉后,容清纾觉得舒服多了,“说来,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二哥。”
“清纾妹妹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就是。”
“二哥怎么陪我回京了?”
容延朗有军职在身,陪她回京,便是擅离职守。
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言官,必定会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