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离开太子府后,并未如自己所说,前去太傅府和周安晏议事,而是直接策马去了黎王府。
这里,御锦黎正在前院练剑,见到突然登府的御颜熠,激动得差点连剑都没拿稳,“今日没有早朝,太子王兄居然抛下容清纾,来了我这黎王府,还真是稀客啊。”
御颜熠没有理会御锦黎,直接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架红缨长枪,扔给御锦黎,自己又随意拿起一把破阵枪。
御锦黎将手中的剑甩下比武台,掂量掂量手中红缨长枪的分量,“太子王兄这是在容清纾那里受气了,舍不得对她动手,就来我这里出气?”
御颜熠没有心思搭理御锦黎,手中的破阵枪直接突刺,逼向御锦黎的咽喉,“还不动手?”
“我又不傻,你现在一肚子怒火,就打算将气都撒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对手,还不得被你痛扁。反正,我现在就认输,再找别人来和你比试。”
说着,御锦黎就准备扔掉手中的红缨长枪。
只不过,在红缨长枪还未脱手时,御颜熠突然出手,破阵枪一个倒转,便向御锦黎的面门砍去。
御锦黎习惯性便握紧红缨长枪,横在面门挡住御颜熠的进攻。
“太子王兄,比武也要讲究你情我愿的。你这么赶鸭子上架,逼我和你比试,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去找容清纾和你单挑啊。”
在容清纾那边受气,来找他出气,这算是什么事?
虽然,御锦黎的武功也算是拿得出手的,但实在架不住御颜熠接二连三的痛下狠手。
他就知道,御颜熠根本不是来找他比试的,就是来找他发泄的。
这简直就是穷追猛打,没有留任何的情面。
以往,比试至少还会让他几招。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被御颜熠打得鼻青脸肿的御锦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破罐破摔地扔下红缨长枪,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比试台,只等着御颜熠的破阵枪劈向自己。
在破阵枪即将逼近御锦黎的天灵盖时,御颜熠突然收枪,将破阵枪往后一扔,破阵枪便稳稳当当地**了兵器架上。
“不错,武功有所进益,比上次多坚持了半盏茶的功夫。”
“我好好的一个文人,硬是被你逼成了一介武夫。”御锦黎接过下人递来的锦帕,又递给御颜熠,“说吧,这一次,你又和容清纾怎么了?”
御锦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御颜熠一肚子气,一定是因为容清纾。
御颜熠接过锦帕,却没有心思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她想要孩子。”
御锦黎突然大笑不止,“你们都成亲半年多了,要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而且,父皇也希望,能赶紧抱上嫡孙,这不是好事?”
御锦黎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些什么,笑意渐渐地凝滞了,“容清纾该不会是想给你戴绿帽子,要别人的孩子吧。”
不然,御颜熠干嘛拉着一张臭脸。似乎,随时都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御颜熠眸光一凛,“你还想和我再战一回?”
御锦黎被御颜熠威胁,却对他翻了个白眼,“那你生什么闷气,反正,又不要你生。再说,我听人说,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定了下来,以后,都不用担心她会移情别恋了。”
御颜熠说得极其认真,话里,似乎有如重千钧的重量,“她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我不会让她遭这份罪。况且,我也不会用孩子,将她绑在我身边。”
“既然不想要孩子,那你和容清纾分房睡得了。”这样,保证不会有孩子。
御锦黎是真想不明白,御颜熠和容清纾,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御颜熠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每次行房前,我都会喝息子汤。再者,她身子骨弱,不会有身孕的。”
“你居然去喝息子汤?”御锦黎简直要惊掉下巴,“你知不知道,这是皇室禁药,喝多了,会影响身体。你若不想要孩子,让容清纾喝避子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