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天机老人等的,就是御颜熠这句话,“好,宫游檀的人,随时都会找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解开生死共情咒。”
“我不同意,咳咳咳……”
风迁宿话还未说完,便发出一连串的咳嗽之声。
即刻,容清纾斩钉截铁的话,也回荡在石室之中,“我也不同意!”
御颜熠提出新政改革,已经得罪了一大批朝臣。
他们就等着,逮到御颜熠的错处,大做文章。
宫游檀公然迫害天机门,从天机门身上,寻出一桩桩重罪,无论御颜熠处于何种境遇,都不该多管闲事,引火烧身。
这一次,御颜熠也没有往常一般,温声软语地去劝慰容清纾,而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个手刀,打晕了容清纾。
“颜熠,不要……”
容清纾根本没有料到,御颜熠会如此。
只能对御颜熠摇头,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太子殿下,你若是接过天机门的烂摊子,回古御后,你会……”
面色冷沉的天机老人,冷声地训斥风迁宿,“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区区一个天机门,随随便便便能罩住!”
御颜熠扶着容清纾,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石室上风迁宿躺过的石床上,又小心地将容清纾放在上面,“无论如何,这是我个人的抉择。风国师自身难保,还是不必多管闲事。”
天机老人有求于御颜熠,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太子殿下,解开生死情咒,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可否稍等我一刻钟,我去去就来。”
“嗯。”
天机老人见状,立即扯着气愤失落的风迁宿,往石室的最里面走去。
摁下一个凸出的按钮,便进入了那扇缓缓启开的石门。
御颜熠只是垂眸,一一理着容清纾的青丝,“放心,生死共情咒,我定会帮你解开。让你这一生,都活得坦坦荡荡的,不用再顾忌他人而活。”
天机老人冷着一张脸,声音里尽是愠怒之色,“迁宿,颜家那小子,是古御太子,你为何不早说?”
“太子殿下是古御太子,还是颜家少主,不都是他,有何区别?”
风迁宿话虽如此,却还是隐隐的猜到,天机老人说出此番话的真正用意。
这也正是风迁宿,一开始隐瞒御颜熠身份的真正原因之一。
“古御帝虽然懦弱无能,但也算得上是守成之主。没有任何准备,便接过古御的江山基业,也没有让国力衰退。反观凛宫这些年,皇上不务正业,凛宫早已有大厦将倾之势。”
“再看皇族这一代,宫襄宸没有帝王之才,更无帝王之心。至于宫游檀,志大才疏,四处收买人心,不辨忠奸,凡是誓死追随之人,都收入麾下。”
“一旦宫游檀上位,凛宫被古御和韶国前后夹击,必然挺不了多长时日。凛宫一旦被两国吞掉,那么,依仗凛宫皇族的天机门,也将不复存在。”
风迁宿的心,不由得一颤,“师父说这些,究竟是何意思?”
他一直以为,天机老人自从加国师之位,传给他后,便功成身退,在洞府颐养天年。
却没想到,天机老人对各国时事变化,简直是了如指掌。
而且,天机老人口口声声都说着,要他带着天机门如何如何,从未问过他的意愿。
这是他奉为父亲一般的师父,似乎,果真如同御颜熠所言,没有真正地将他视为徒弟。
而是将他看作手中的一柄利器,榨干他所有的价值。
即便,在他很早以前,便隐隐有这种感觉,但是他还是不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