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御似乎突然舒了一口气,“传国玉玺就在龙椅下面,只要把龙椅挪开,便能看到了。”
韩忠似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龙椅挪开。
果不其然,便看到了龙椅下的一个檀木盒子。
韩忠颤抖着双手,将檀木盒子打开,激动不已地抚摸着那晶莹润泽、纹理华美的传国玉玺。
摸着摸着,韩忠便露出了狰狞诡异的邪笑,“这下,得到了传国玉玺这个敲门砖,终于能向琛王……不,太子殿下交差了。”
古御帝难以置信地瞪着韩忠,“你……”
古御万万没想到,他那么信任的韩忠,居然也会是御沐琛的亲信。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会栽在看似忠心耿耿的韩忠手上。
古御帝越想,越是气愤不已。
最后,竟然昏死过去。
自从容清纾和风迁宿谈话后,风迁宿也不再仇视御锦黎。
不过,即便如此,风迁宿对御锦黎也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这一日,御锦黎正和御颜熠谈论古御那边的情势,风迁宿却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还不住地冷言冷语。
“明王殿下身为韶国摄政王独子,还真是把自己当古御人,为了古御,还真是费心竭力。”
御锦黎故意摸了摸右臂处的伤口,“自然应当如此,否则,也不知,风国师何时又给本王补上一刀。”
风迁宿给了御锦黎一个冷眼,“太子殿下,如今,古御上下已经被御沐琛把持。且民间传言,太子殿下并非古御皇室,这对太子殿下极其不利。如今,太子殿下可有良策,扭转民间的风评?”
御颜熠端起桌上苦的发黑的汤药,不疾不徐地饮下后,才缓缓地开口,“御沐琛想当古御太子,那成全他便是。整个古御,除却钱家,并无其他人对他心悦诚服。”
“况且,钱家今时不同往日,早已是江河日下,却仍不知收敛。御沐琛一心鱼肉荼毒百姓,自登上太子之位后,便大废新政,引得民怨沸腾,人人怨声载道。”
“眼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过不了几日,御沐琛的位置,便会动摇。他在我离开京城的种种恶举,都会被公之于众。我们便能以最小的成本,彻底击垮御沐琛。”
御颜熠的眸中,一片睿智了然。
似乎,对一切都已在预料之中。
御锦黎却面带忧色,“太子王兄,我听闻,御沐琛引得民怨沸腾后,又有心重行新政。太子王兄认为,御沐琛有没有可能,借此机会收获大片民心。”
御颜熠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新政有利民生社稷,御沐琛能再次推行新政,也算是造福百姓。”
“只要能让百姓不再受苦受累,御沐琛领领去功劳,倒也不妨事。”
御锦黎有些自惭形秽,“还是太子王兄有格局,是我狭隘了。”
“溜须拍马。”风迁宿对御锦黎冷言冷语,对御颜熠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太子殿下,静观其变,什么也不做,可不是太子殿下的行事风格。”
御颜熠敛了敛眉,“自古以来,皇族同室操戈,你争我夺,受苦受累的,终究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御沐琛迫于百姓压力,不得不再行新政,与我也是殊途同归。”
“如今,我远在凛宫,古御之事鞭长莫及,也是有心无力。只要御沐琛未行有损民生社稷之事,太子之位,让他坐几日也无妨。”
御颜熠此言一出,御锦黎却坐不住了,“太子王兄,你难道不知道,御沐琛都说你并非皇室血脉。你若是再放任不管,不尽早回古御京城。”
“届时,朝廷改天换日,太子王兄便再无机会翻盘了。那在朝廷苦苦支撑的沈柯亭、周安晏等人,又将何去何从?”
御锦黎实在想不通,御颜熠一向雷厉风行,为何如今御颜熠行事,居然会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启程回京之事,暂缓几日,我还要回一趟颜家。”
“颜家?”御锦黎急得直接跳起来,“太子王兄,你开什么玩笑,都这种紧要关头,你还回什么颜家?”
就连风迁宿,这次也是和御锦黎一样的态度。
虽然不至于表现那么夸张,但也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