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
“你就是这个意思……”
九日的功夫,一闪而逝。
这段时日,又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比如,御沐琛为巩固地位,赢得民心,勒令古御上下施行新政,凡有违逆者,杀无赦!
如此行径,触犯大多王公官僚的利益,朝臣敢怒不敢言,引得君臣上下离心离德。
更可怕的是,御沐琛将御颜熠原先组成的班子,全都打散拆毁,又启用一个全新的班子。
这个班子的人唯利是图,阴诡狡诈,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
对于御沐琛的任命阳奉阴违,在施行心中过程中,大肆压榨勒索百姓,凡是不愿以财宝贿赂官员的百姓,当地官员便给百姓随意定罪处罚。
这等令人不齿的所作所为,却不是个例,而是随处可见。
即便御沐琛居心不良,但施行新政之目的,确实是想造福百姓。
不过,因为御沐琛识人不清,最终也导致古御上下民怨沸腾。
这一日,是天下英雄豪杰齐聚折琼山庄之日。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御颜熠便被颜老庄主叫去了议事厅。
容清纾则是直接找上了风迁宿。
容清纾一进入风迁宿的房间,便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迁宿,我有事找你。”
此时,风迁宿正愁眉苦脸,盯着面前三个干巴巴的粗粮大饼,“清儿,襄宸和黛姑娘受不了这边的吃食,来这边的当天,就搬去了附近的客栈。我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为何非得将我留下呢?”
风迁宿自问,也不是挑剔之人,可是,颜家的膳食,又硬又硌牙,跟跟干泥巴一样,没有任何味道,他实在是消受不了这膳食。
若不是他每日一到饭点,就溜出颜家,跑到宫襄宸那边吃饭,他真撑不到现在。
容清纾拍了拍风迁宿的肩膀,“再撑一段时日,我们就可以离开颜家了。”
风迁宿指了指干巴巴的大饼,“我可吃不下。”
容清纾探出了脑袋,在门外扫视了一大圈,确定没有任何人后,才深有同感地开口,“实不相瞒,我也受不了了。”
最让人绝望的是,颜家崇尚简朴,痛斥铺张浪费,若是还是膳食剩下,可免不了一番责备。
风迁宿不断地感慨,“真想不通,太子殿下是怎么在颜家度过这么多年的。”
容清纾笑了笑,“迁宿,我给你带了些点心过来,你先吃些垫垫肚子。今日,还有你的重头戏呢。”
风迁宿看着眼前几个精致的糯米粑粑,差点都要流出口水。
“迁宿,待会,我还有事要做,我们边吃边说。”
风迁宿有了吃的,也好说话,“好。”
“迁宿,我最近听到消息,御沐琛要休了聂斓,娶周蔻为妻。”
“确有此事。”
容清纾摩挲着下巴,“迁宿,你有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蹊跷?”
容清纾心中,似乎有什么猜测,只是还不敢确信。
“停妻再娶虽然薄情寡义,但御沐琛中意周蔻,休弃发妻,以御沐琛的为人来说,也算不得奇怪。只是……”
风迁宿深深地忘了容清纾一眼,才继续开口,“只是,据小道消息,古御帝已然病逝驾崩,按理来说,御沐琛要等到国孝后,才能婚娶。”
容清纾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来回在房间内踱步,“更让人奇怪的是,一旬前,玄穹便传来消息,说父皇已然驾崩。”
“可是,事到如今,还没有传出任何父皇驾崩的风声。御沐琛即便再有本事,也无法将此事瞒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所以……”
风迁宿眸光闪了闪,“清儿是说,古御帝可能没有……”
“嗯,不过,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还无法确定。前段时间,我已经修书一封,寄回容家。近日,便能收到容家的回信了。”
等容家的书信传来,容清纾便能知道,如今京城究竟是个什么局势。
古御帝究竟是否驾崩了。
否则,没有确信,容清纾真的不敢,和御颜熠提及。
她知道,没有什么,比空欢喜一场,更让人深受打击。
“清儿,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御沐琛压下古御帝驾崩之事,等和周蔻大婚后,再将此事昭告天下。”
“毕竟,若是先将古御帝驾崩之事昭告天下,出于伦理纲常,御沐琛都要等到国丧后,才能嫁娶。”
“那么,聂斓便要陪御沐琛一同守孝。古御有规定,但凡妻子陪丈夫守过孝,即便妻子犯下大错,丈夫也不能休弃妻子。”
如此,御沐琛便再无法娶周蔻为妻。
“迁宿,你说的,我并非没有设想。只是,我希望,父皇没有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