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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娘,殿下来信了。”
容清纾一脸疑惑,“怎么才离开,就来信了?”
玄寂抓了抓脑袋,“我也不清楚,上面插了红翎毛,看着还挺紧急的,容姑娘看信就知道了。”
容清纾看了信后,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收起来,带着藿蓝,往府外走去。
玄寂急忙追上容清纾,“容姑娘不回信给殿下?”
“等我从宫里回来,将事情办好后,再回信给他报喜。”
事情要一桩一件地去办,先将外面的事情办妥后,再全心全意地收拾内宅。
玄寂小跑着跟上要出府的容清纾,“那容姑娘今日怎么没有带诉琴,平常出门,不都是带上她的吗?”
藿蓝给了玄寂一个白眼,“主子没有回容府前,哪一次出门,不都是我陪着主子的。只不过,我前段时间要帮主子办事,才没有在主子身边陪同而已。你若是想和诉琴一起,留在太子府便是。”
虽然,玄寂确实有点想留在太子府,“殿下说过,让我寸步不离地保护容姑娘。”
容清纾刚走出府门,突然想起什么事,又转身看向玄寂,“玄寂,今日,我有一个特殊的任务交给你。”
“请容姑娘吩咐!”
“帮我收拾一下行囊,我要搬去皆宜园。”
玄寂忽的惊得叫出声来,“容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搬出太子府?是不是有人对你不敬,怠慢了你,我这就去帮你教训他!”
如果被御颜熠知道,容清纾在太子府受了气,那他们这些人,都得完蛋。
“不要问那么多,去收拾便是!”容清纾沉声吩咐玄寂后,便爬上了马车,“藿蓝,我们走!”
“容姑娘,你……”玄寂还想再说什么,可容清纾的车驾,早已远去。
一声严厉的声音,突然从玄寂背后传来,“玄寂!”
“淞先生,您怎么来了。”
淞先生板着一张脸,沉声质问,“你方才唤我们主母什么?”
“容姑娘呀,怎么了?”
他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淞先生的一张脸,越来越沉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和殿下完婚,你还称太子妃为容姑娘,你让太子妃如何想?让外人如何想?”
玄寂抓了抓脑袋,“好像是这么个理,我叫习惯了,倒什么想那么多。那淞先生,容姑……太子妃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淞先生睿智精明的眸光转了转,“太子妃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她是因为殿下的那封信。”
“那我要不要给太子妃收拾行囊?”
“太子府虽然富丽堂皇,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情味,皆宜园是殿下为容姑娘购置的宅子,去那边也好。”
玄寂得了淞先生的许可,立即就向粲苑奔去,“那我这就让大家收拾东西。”
“站住!”
“怎么了?”不是说让他过去吗?
淞先生被玄寂一气,伸着食指教训他时,口水四溅,喷得玄寂满脸都是,“你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还如此毛毛躁躁。”
“也不想想,太子妃才大婚便要搬出去,难免引来风言风语。殿下不在京中,若是琛王党和黎王党弹劾太子妃,朝中都无人给她出头。”
淞先生喷出的口水,就像雨水一样,越抹越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将太子妃的话,当做没听见吧。”
淞先生给了玄寂一个白眼,“太子妃的行囊多,每个三两天,怎么收拾得完。再说,皆宜园那边,虽然日日有人打理,可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处。”
“还是淞先生高!”
马车缓缓驶离太子府时,藿蓝忍不住了,“主子,若是我们搬出太子府,外面会传风言风语的。”
容清纾将御颜熠寄来的书信,递给藿蓝,“任葭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若是不整些幺蛾子,眼线又怎会去通风报信,又如何揪出这个人。”
“那我们真的要搬出太子府吗?”
“去年,皆宜园的那一大片药田,在天灾缺少药材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今年,我想再多栽植一些药草,以备不时之需。住在那边,会方便许多。”
况且,太子府和皆宜园,还是皆宜园比较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
容清纾和藿蓝一踏入皇宫,便被一个老嬷嬷拦住了去路。
“太子妃,老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刘嬷嬷。皇后娘娘知道太子妃今日要进宫请安,特意让老奴请太子妃过去喝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