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纾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御颜熠近在咫尺的俊颜。
想起昨晚的荒唐孟浪的行径,容清纾不由得老脸一红,生无可恋地蒙上双目。
御颜熠的手臂,娴熟地穿过容清纾的腰身。
轻轻一带,便将容清纾带入了自己怀里,“昨晚,可还满意?”
御颜熠这一大清早的,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容清纾故作不懂地推开御颜熠,“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御颜熠一个翻身,便将容清纾压在下面,“昨晚,可是你主动的。如今,这是翻脸不认人了?”
容清纾的脸,都能滴出血了。
她不就是一时把持不住嘛,至于揪着不放么,“我现在,可是你的贴身侍从。这天都亮了,若是还不起来,别人可是会起疑的。”
御颜熠眸光闪了闪,抱容清纾抱得更紧了,“还未回京,这边除了我的死侍,没有任何的王公大臣,不会有外人知晓的。”
御颜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粘人?
容清纾只好轻声细语地哄着御颜熠,“你先放开我,今晚,我们……”
容清纾话还未说完,御颜熠便得意地勾起嘴角,“好!”
算了算了,御颜熠放开她就好。
容清纾赶紧从被窝中爬出,冰冷的空气,容容清纾打了个激灵,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御颜熠虽然不舍得挡住容清纾身上的印痕,但还是贴心地帮容清纾披上里衣,“冬日天凉,别冻着了。”
她是御颜熠的贴身侍从,难道不该是她给御颜熠更衣?
御颜熠几乎是出于本能,在容清纾额头上弹了弹,“人前,你服侍我。人后,我服侍你。如此,便是扯平了。”
虽然,御颜熠没有以前的记忆。
但是,御颜熠还是和以前一样,尤其是一些习惯,没有任何的改变。
容清纾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好。”
容清纾前脚刚出去,玄穹后脚便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御颜熠闻到浓重的汤药味后,皱起了眉头,“何事?”
“殿下,您昨晚和太子妃……”玄穹神色不自然地咳了咳,“您没有喝药。为今之计,只能让太子妃喝避子汤了。”
“为何要喝药?”
玄穹只能原原本本地向御颜熠一一道来,“之前,太子妃想要孩子,您不舍得她遭受生育之苦。让太子妃喝避子汤,又担心伤了她身子,所以,都是您在行……行房前喝药的。”
“昨晚,事出突然,我们没来得及准备汤药,所以,今日只能想办法,让太子妃喝了。”
御颜熠眸光暗了暗,“此药伤身,拿去倒了吧。”
“若是太子妃因此有了身子,那……”
“你不是说过,她身子骨弱,子嗣艰难?”
“可是,太子妃最近半年,都在喝慧明大师开的方子调理身子。万一……”
“此事,绝无可能!”
玄穹此刻只觉得,手中的避子汤,如同一个烫手山芋,“是玄穹多虑了。”
“今晚,为我准备汤药。”
“是。”
一路走走停停,一行人等,还是在十日后,抵达京城。
这时,京城虽然还是被御沐琛控制朝堂,可实际上,那些朝臣都已经倒戈相向,暗中投靠御颜熠了。
而那些黎民百姓,更是一心追随御颜熠。
只不过,那些朝臣趁着夜色,迎接御颜熠入京城之时,看到御颜熠身边的容清纾,都变了脸色。
兵部尚书是个急性子,当即就指着容清纾,“太子殿下不是说,太子妃已经香消玉殒,那这是谁?”
御颜熠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路边捡的,如今是我的贴身侍从。”
周太傅一眼便认出了容清纾,用力拉着兵部尚书,“太子殿下,这女子来路不明,贸然留在身边,实在太过凶险。”
“不如,暂且将她交给老臣,待老臣查明其身份,并无不妥之后,太子殿下再留下她不迟。”
容清纾不由得感叹,这周太傅当真是老奸巨猾。
几句话,既没否认御颜熠所说,又能将她带走。
只可惜,她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从,没有任何说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