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迁宿听着容清纾情感丰沛地念着那一页又一页的情话,本该极为触动心弦的,不知为何,风迁宿却没有任何的动心。
好像,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和心虚。
只不过,容清纾却并未察觉到风迁宿的异常,念得越来越卖力了。
风迁宿抓住容清纾的小手,“清儿,念了这么久,想来也累了,先喝口水吧。”
容清纾娇憨地笑着,“迁宿,我才念完几首,一点也不累的,我还可以念好久呢。”q
“迁宿,你是不知道,我在练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我跟你说……”
在容清纾还要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的时候,外边的太监,却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风迁宿看着摔倒在自己跟前的太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着急忙慌的太监,根本没有察觉到,容清纾也站在旁边,“皇上,御书房走水了!”
“走水?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容清纾难以置信地呵斥太监,“要知道,春日里湿气重,绝不会无缘无故走水,此事定要彻查!”
“清儿所言甚是,不过,当务之急是派人去灭火!”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灭火了,特意派奴才过来报个信。”
容清纾当下便放下那些情诗,拉着风迁宿便要过去,“迁宿,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清儿,你有孕在身,到时候呛着,动了胎气便不好了。那边有皇后坐镇,我再过去看看,不必等多久,便能将事情处理好。”
容清纾乖巧地点头,“嗯,那我在这边等你回来。”
风迁宿深深地望了容清纾一眼后,便大步流星地朝御书房的方向奔过去。
风迁宿说不必多久,可容清纾在御书房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风迁宿回来。
容清纾不安地问着宫殿的当值太监,“公公,皇上何时回来?”
不知为何,这一次,当值公公对容清纾的态度,却不似以往的客气恭敬,反倒是倨傲无礼。
“皇上让容姑娘在这等着,容姑娘好好等着便是。”
“那公公可否将藿蓝他们请来此处?”
“皇上的寝宫,处处都是机关秘要,真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过来的吗?”
“既然如此,那我自己回去便是。”
可是,这公公还是不依不饶地拦住容清纾,“皇上口谕,让容姑娘在这边等着!”
“这里有密要奏章,公公放心,让我留在这边?”
“有我时刻盯着,寸步不离,容姑娘自然耍不出什么花招。”
容清纾摸着自己的肚子,“我饿了,我饿死事小,若是韶国唯一的皇嗣出了什么岔子,你担待地起吗?”
关键时刻,还是得倚仗人势。
容清纾猜到,愤愤的太监,是想让御膳房的人摆膳,但她却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要回去喝藿蓝、诉琴给我熬的养胎药,你若胆敢阻拦,便是谋害皇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