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嗓子一哑,“容清纾会生气!”
玄穹气得不行,“殿下,容姑娘和风迁宿做的,比你过分多了。”
连孩子都有了!
御颜熠分明因为此事,日日黯然神伤,就因为容清纾送来几块半新不旧的帕子,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这一次又一次,容清纾几乎伤透了御颜熠的心,御颜熠却还当这一切没发生过似的。
“她有苦衷……”
御颜熠的辩驳声,极为心虚,没有任何的底气,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玄穹见惯了御颜熠和容清纾的分分合合,也知道,无论如何,御颜熠都是放不下容清纾的。
也不再说容清纾的不是,因为,这样也只能适得其反,“殿下,就算是为了你和容姑娘,也别把灵影送回去吧。”
“……至多,一月……”
御颜熠手中的丝帕,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开。
这几日,整个皇宫都传得沸沸扬扬,说韩织欢心狠手辣,趁风迁宿迷昏不醒,大肆屠杀朝中重臣。
可实际上,韩织欢也只是将那些大臣下狱,有几个朝臣因为结党营私一事败露,羞愧难当,自尽而亡,与韩织欢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一时之间,韩织欢被那些流言蜚语,都推上了风口浪尖。
可风迁宿那边,还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前几日,容清纾还守在风迁宿的房间外面,可渐渐的,却闭门不出,只是把玩着黑白棋子。
藿蓝给容清纾披了件外衣,“唉,御书房好端端的,突发大火,没有任何人在意,也没有任何去追查。”
“那些莫须有的事,反倒是揪着不放。皇后娘娘这边,费尽心思,想要找出朝臣结党营私的罪证。铲除皇权路上的绊脚石,让皇上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
“朝臣那边,是希望借此机会,将皇后娘娘推上风口浪尖。若是三日之内,皇后娘娘还没有找到任何罪证,便坐实了残害忠良的罪名。他们就是试图让皇后娘娘求饶,从此为他们所掌控。”
容清纾神色淡淡,“皇权相争,本就残酷,更何况,君臣相争。御书房走水是一根导火索,彻底激化了他们的矛盾。”
“就算是打盹时,递上去一个枕头。他们都求之不得,谁还会去追查此事。”
藿蓝看着棋盘上乱七八糟的棋子,不禁唏嘘万分,“原本以为,古御是一盘乱棋,没想到,韶国比古御还要乱。”
“要是在古御,起码还会有太子殿下护着主子。现在,主子只能孤军奋战,日日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容清纾淡淡地瞥向藿蓝,沉下了面色,“藿蓝,你失言了。”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诉琴慌不择路地闯进来,容清纾却是一惯的淡然处之,“何事?”
“皇上醒来了!”
藿蓝疑惑不已,“皇上醒来了,这不是好事吗?”
“不是……”诉琴上气不接下气,过了许久,才缓过来,“皇上醒来后,下了一道圣旨,将皇后娘娘关起来的朝臣都放了,还……”
“还……还痛斥皇后娘娘牝鸡司晨,责令皇后娘娘闭门思过。”
“最让人生气的是,皇上还说姑娘和皇后娘娘串通一气。让姑娘以后安心在殿中养胎,没有宣召,不得踏出宫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