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将手里的金针扔掉,作势就要从榻上跳下去,“反正,我一无是处,你这么嫌弃我,就去找那些温柔可人的官宦千金,做你的皇后吧。”
“今晚,我连夜就带着孩子们们回容家。以后,再也不打扰你。”
御颜熠反手便将容清纾拉了回来,“你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还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们,我都没有生气。”
“我不过随口一说,觉得大臣的提议可以考虑考虑,你这就生气了?”
容清纾扭开脑袋,不去看御颜熠,“生气了,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御颜熠刮了刮容清纾小巧的鼻子,“那就不哄了?”
“不行!”
御颜熠将容清纾揽入怀里,嘴唇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那我也生气了,我们一起生气吧。”
容清纾气得直抓狂。
容清纾就不信,御颜熠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只要御颜熠答应,让他去见君昭翰和风迁宿,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再说,她又不是私会情郎。
她也看出来了,御颜熠分明会答应此事,却故意吊她的胃口。
最终,还是容清纾缴械投降了。
谁让,确实是她有求于人呢。
容清纾轻轻地扯了扯御颜熠的衣襟,“颜熠……”
阖上双眸的御颜熠没有任何的反应。
容清纾又扯了扯御颜熠的衣襟,“睡着了?”
“嗯……”
睡着了还回答?
容清纾瓮声瓮气地缩进御颜熠怀里,“颜熠,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过去?”
御颜熠忽的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容清纾,眸光潋滟,深情款款,蕴藏了化不开的满腔柔情,“看你的诚意。”
容清纾毫不犹豫地点头,“你尽管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听说,按照安澜的习俗,夫妻成婚后,需在大雪纷飞之时,前往安澜久负盛名的乐迦山祭拜月老。如此,夫妻之间便可白头偕老,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
容清纾扯了扯嘴角,她还以为,御颜熠会提出些什么难如登天的条件。
结果,就是想让她一起去安澜的乐迦山祭月老。
即便,御颜熠不提出这条件,随口一说,容清纾也会答应的啊。
“好,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虽然,容清纾不知道,御颜熠啥时候信这些牛鬼蛇神之说,居然还要让她一起去祭拜。
不过,既然御颜熠想去,容清纾自然会奉陪到底。
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这是御颜熠。
御颜熠的头埋在容清纾的颈窝里,言语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和幸福,“好,待我将古御朝政安排妥当,我们便启程前往安澜。”
御颜熠将古御的大事小情安排好,那些朝臣还是不放心,担心出什么岔子,将御颜熠的仪仗队加了好几万的军士,才忧心忡忡地目送御颜熠出京城。
容清纾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颜熠,我们这哪里像是去找王兄商议要事,简直就像是讨伐他的。”
御颜熠眸光闪了闪,“韶国已灭,攻克凛宫,也是早晚之事。我和君昭翰,迟早会有一战,届时,你可会为难?”
容清纾托着下巴,朝御颜熠眨了眨眼睛,“不为难啊,当初,我诊治好王兄染上的疫病后,便和王兄说过,自此以后,我只会是容清纾,再没有别的任何身份。”
“自那以后,我也一直没有和他有过任何交集。如今,我是古御的皇后,是你的妻子,心心念念的人,也只会是你啊。”
就算,容清纾顾念着血脉亲情。
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该舍弃的,还是得舍弃,否则,到头来,只会是人财两空。
容清纾自然选择了御颜熠,那么,便只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御颜熠身后,事事都为御颜熠考虑。
御颜熠拥住了容清纾,“放心,若非情非得已,我不会让你为难。”
容清纾的眼睛酸酸的,胀胀的,“颜熠,你真好。”
御颜熠说出这番话,显然,已经jimah将容清纾的地位,放到了江山社稷之前。
这是一心勤政为民的御颜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是容清纾不敢奢望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变了。
容清纾和御颜熠,加上御蔚桢、御懿和一行人,自古御京城出发,走走停停的,大概走了半个多月,才抵达古御的边境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