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姜醒刚一屁股坐在马车上，她还没说话，顾言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端了一个白玉的杯轻轻地地在了姜醒的面前。

“……”姜醒伸手接过，到底是没说什么了。

于是……只能带着了。

天还未亮，天上变成了深蓝色，姜醒恰好在门口碰见了……姜知瑾，姜知瑾身上穿着黑色衣服十分的干练。

皮肤肉眼可见的漆黑，仿佛要与这黑夜融化在一块儿，要不是那口大白牙……姜醒差点没将他认出来。

“小妹……”姜知瑾从远处狂奔的人，一过来就将手臂搭在了姜醒的肩膀上。

姜知瑾常年在外面打仗，跟士兵们生活在一起，经常勾肩搭背，更何况……在姜知瑾的心里头，小妹是他觉得亲近的人。

不经意间，顾言之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姜知瑾同姜醒勾肩搭背走在前面，顾言之的步伐落后了许多。

姜醒同姜知瑾走在白玉铺下的地板上。

“小妹今天起来的可真早……听说呀，天朝和西祁来了两位皇子，听说长得俊的很…想来…你是欢喜的。”姜知瑾有一茬没一茬的跟姜醒聊着天。

姜知瑾没感觉到，但是姜醒确实明显感觉到旁边……有些落后于他们的顾言之，情绪已经变了。

“哦？有多好看？”姜醒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面前姜知瑾的身上，仿佛真的有几分兴趣一样。

三人走在白玉铺就的地板上，虽然天还未亮，但是宫里的人特别多，路过的人……都要朝着姜知瑾同姜醒盈盈一拜。

如今是在秋天里面，顾言之身体虚弱，披上了一件披风，但是比秋天更冷的是，顾言之脸上的表情。

姜醒一进宫来，就完全就顾言之抛诸脑后了。

跟姜知瑾在前面讨论美男子，就连一个眼神都未曾落在他的身上。

顾言之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佛珠，心中的想法……更为坚定。

等到了那时……他要让姜醒眼睛里头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再也不能看其他人。

等到了女帝宫殿门前的时候，女帝还没起床，姜醒同姜知瑾就只能在外头等着，不过多时蒋勋白姜白也来了，就连平常不露面的姜清辰还有好些日子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大哥姜青堰。

居然都齐了。

姜清辰腰间别着一把扇子，他拿着扇子轻轻摇晃，依旧是上次那一把。

上面也还写的公子如玉。

姜清辰犹如毒蛇一样的目光落在了面前姜醒的身上，带目光触及顾言之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嘲讽。

裴道衣那个男人……真是无知，姜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帝姬，至于姿色……姜清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醒。

也还算可以。

但是姜醒府中男宠甚多……又对于面前的这个和尚十分宠爱。

裴道衣这个蠢人，他到底图什么？

姜醒就真有这么好？让裴道衣在他身边低头做小？哪怕整天躲在院子里，从不外出。

也从来不同姜醒相见。

他到底是为何？

他怎么从前没发现，自己这个小妹如此受人喜欢？

偏偏这个姓裴的……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