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蒋勋白伸手握住了姜白颤抖的手,他压低,声音在姜白的耳边说道“如今,你不会推开我了吧。”
女子没说话,但是伸手握住了蒋勋白的大手。
蒋勋白同姜白离开之后。
尚无衔准备回屋里睡觉,旁边的宋安璃叽叽喳喳。
“师父师父你太厉害了,你教教我好不好?”宋安璃屁颠屁颠的跟着尚无衔。
尚无衔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说了只传给内人,你是外人,学不得……”
尚无衔打了个哈欠,进入卧房,关住了门。
外面的宋安璃急得直跺脚。
姜白同蒋勋白两人回去之后,蒋勋白立刻吩咐人按照药方煎药。
姜白天天都喝中药,一喝就是半个月。
其中又有一次,尚无衔过来把脉,姜白同蒋勋白两人神色紧张的目光落在蒋勋白的身上。
尚无衔漫不经心说道“不错,调养的差不多了。”
蒋勋白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姜白的手。
夜半时刻,姜白躺在床榻上,突然被子被掀开,冷冽的风灌入,蒋勋白摸索着摸上了床榻。
他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姜白蹙眉,声音带着冷漠“蒋勋白你压到了我头发了。”
蒋勋白整个人又往外面移了移“夫人……”
蒋勋白有些委屈,他每一次靠近姜白,姜白总会用各种形式驱赶他。
如今姜白身体都已经调养好了,那他……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将军,如沁姑娘身子还未大好,好像风寒又生了一场大病。”
姜白抬起眼眸,她不由得压低声音道“如沁身体虚弱,不如接到府中来养。”
蒋勋白突然觉得姜白这话别有深意。
“夫人,如沁她身体差的很,可是尚无衔前段时间看了,说并无大碍。还是在别院,好好将养吧。”蒋勋白话还未说完,被人一脚踹了下去。
“谁允许你睡床的?”女子神情冷漠。
蒋勋白坐在地板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姜白。
他……怎么日子总是这么难过。
如沁第二天就被接进了将军府,如往常一样,时不时的就要让蒋勋白过去陪着。
蒋勋白也发现了异样。尚无衔出了名的神医,尚无衔说没什么大问题,那么如沁既然也是没有大问题的。
蒋勋白去看了一次如沁,待了一株香的时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如沁第二天就收拾东西,乖乖去了别院,从此之后,再没来过。
蒋勋白睡了好几天的书房,就连姜白的面都没见过。
姜白早出晚归,她从马车上走下来,下面站着的正是从军营回来的蒋勋白。
他站在门口,时不时看着青石的巷口,四处张望那一辆马车。
姜白身上穿着蓝色的棉袄,她身上披着披风,打开了面前的帘子。
一如往常的岁月,面前蒋勋白一身玄色的衣服,披着黑色的狐毛披风,站在漫天飞雪的屋檐之下。
见到她那人神采奕奕的打着油纸伞,油纸伞举过姜白的头顶。遮住了漫天飞舞的雪花。
“夫人,如沁病已经好了,我已经将她送走了。”
“哦?这就送走了?”女子微微挑眉。她还没出手呢。她是女子自然看得出来如沁对蒋勋白别样的心思。
“夫人,我只应允过她,帮她治病,不要叫她死,如今她的病好了,自然是要离开的。”
他答应的已经做到,自然是要将人送走离开。
如沁心里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所以才装病回到将军府。他若是不将人送走,恐怕要睡一辈子的书房。
更何况这几日,姜白身边的丫鬟,给蒋勋白那叫一个甩脸色。
蒋勋白一个大将军,在将军府里面已经落得了个人人嫌!
“哦,送走就送走了。”女子声音冷漠,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脚印。
门口守卫的家丁,只听见了自家将军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我今天能不睡书房吗?”
隔了很远,很远……
依稀听到女子的声音。
“可以。”
——
女帝继位后十年。
宫殿里头,张灯结彩,除夕夜到了。
女帝吩咐了,不必进宫,各家在各家过除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