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啦,山林里有草爬子很正常,年年夏天都有,就今年多到让人发麻,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很多动物了,我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咬到人很容易生病的,镇里就派了防疫站的人过来,在山林里喷洒了很多杀虫药,消停了几天,然后又严重了!”
刘村长叹了口气,“我反复去报告,防疫站的负责人都跟我上火了,一个夏天就没闲着,虫子起来一波,他们来人灭一波,再起来一波,他们再来人一波,人都累了,药喷的树叶子都要蔫吧了,虫子还生生不息呐!”
我无端被他戳到了笑点,生忍着点头,“那刘村长,女僵尸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谁家还能土葬吗?
外地不太清楚,大宝县城周围几十个村镇都查的特别严。
我主持过坚持不火化的葬礼。
主家就要直接葬,说是有人,都打好招呼了。
等埋完了,过了三天都圆完坟了,有人过来调查,主家找的人可能没顶住,老爷子可难了,刚瞑目,又被挖出来进了一波炉子。
“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个夏天闹虫子,我们村里人就很少进山了,一星期前,我们村张老四在晚上听到鸡笼子里面有动静,他开始时以为是黄鼠狼进院咬鸡了,可又一想,自从夏天闹虫灾之后,黄鼠狼都在村里找不着了,他害怕是小偷,出去一看,鸡笼子前面蹲着个人!”
刘村长说起来也是惊悚,“他打眼看是个女人,就把院里的灯一开,准备拿着铁锹去收拾女小偷,结果鸡笼子前面的女人一转脸,嘴巴上还咬着鸡脖子,满脸都是草爬子,好像长了一脸黑豆麻子,再加上咬的鸡嗷嗷叫唤,模样太渗,张老四吓得就把铁锹扔了躲回屋,一跑不要紧,女僵尸就去撵他,打碎玻璃就撞进屋了,给他们家人吓得直叫唤,全村人都吵醒了,后来邻居过去帮忙,又敲锣,又打鼓,这才给那个女僵尸撵回山里。”
我听得认真,没接茬儿。
“小沈先生,不瞒你说,我开始没觉得那是僵尸,我寻思哪个村儿的女疯子跑进山了,因为我在村里干了一辈子工作,我们村又很偏,就百十来户,家家我都眼熟,就没听说谁家有这么个女人,后来又过了两天,她又来了,这回跑别人家咬鸭子,那家男人在村里脾气可大,外号周大胆,和她打起来后就坎了她几刀,那她跑了都什么事儿没有,还把周大胆给咬了,吸了血!”
刘村长唏嘘,“这么一闹,彻底大了,村里人都着急往外搬,说闹僵尸了,我儿子和他两个同事进山去逮她,一逮不打紧,我儿子和同事全被咬了,现在三人都住院了,还没查出来这女人是谁。”
“现在问题在哪呢,我们村经济一直有点落后,我好不容易争取来一个机会,下个月有省城领|导带着团队过来考察,考察要是通过了,我们村会作为帮扶对象,大面积的开发种植野生食用菌,销路他们负责,所以这事儿一定要迅速处理,不能闹大,我村长可以不做,但村民的致富机会不能丢……”
“再说这是僵尸,还咬人,我儿子说上报影响也不好,容易造成大范围恐慌,先内部解决一下,实在不成再报……”
刘村长道出了全部顾虑,“咱首要逮住这女僵尸,让我儿子去查她是谁,怎么就在我们村的山林里成了尸,还四处咬人吸血……”
“刘村长,女僵尸是真的吸血吗?”
一般尸体化煞后的确会咬人,可他们绝对没有人的行为意识。
他们更像动物,喜欢咬活物,喜欢血腥气。
换言之,他们享受‘捕猎’的乐趣。
血出来后,尸也不会喝。
他们不需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