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话,只能够用针灸了,帮着她疏通下血脉。
年轻女人的身上扎满了银针,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被针扎到的疼痛,只觉得全身好似轻了几斤一样,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在四肢百骸中流窜,然后眼皮不断地加重,最后再也忍受不住这浓浓的睡意,闭上双眼睡着了。
她这一睡,起码得要半个时辰之后。
罗梦雨不可能一直在诊疗室里守着她,等针灸治疗结束,拔掉年轻女人身上的银针,罗梦雨就从屋里出来了。
一看到她,外面的病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地八卦起来了。
“你们说,这罗娘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是不是治不好那年轻女人,所以出来求蒋大夫帮忙的?”
“估计是的,刚才跟着她进去的年轻女人病得多么厉害呀,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都没有任何的血色。”
“幸亏我没有听常小大夫的话,去找罗娘子看病,不然到最后还要找蒋大夫诊治,我这不是白折腾了吗?”
可大家等呀等,仍旧都不见罗梦雨去找蒋金海帮忙。
于是,大家又有话说了。
“难道是我们的说话声被这罗娘子给听见了,她就不好意思向蒋大夫求助了?”
“那刚才跟着她进去的年轻女人不是受罪了吗?来德济堂可是来治病的,不是来活生生受罪的。”
“你们都先别说话,仔细听听诊疗室里的动静,看看那年轻女人会不会受不了,直接喊救命。”
大家都紧闭上了嘴巴,竖起耳朵听诊疗室里的声音。
当然了,什么都没有听到,静悄悄的。
大家就很奇怪了,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罗梦雨,只能够抓心挠肝地等着年轻女人最终忍受不了身上的病痛,而发出声音来。
常山听到这些人的八卦,他的眼珠子都快忍不住翻出眼眶来。
都是些什么人嘛!
不相信罗梦雨的医术,也用不着这样的恶意揣测吧。
不过话说回来,常山也好奇罗梦雨都已经从诊疗室里出来了,那跟着罗梦雨一起进诊疗室的年轻女人怎么没有出来。
常山就直接问罗梦雨了,“那女人怎么了?”
罗梦雨解释说道:“她睡着了,估计这一觉可能会睡上半个时辰。”
常山无语了,嘟嘟囔囔地嘀咕,“我们这里是药铺医馆,又不是客栈。”不过想到病患们对罗梦雨医术的不相信,那年轻女人好好睡上一觉了,兴许面色就会比刚进来药铺的时候好上许多。这面色一好,大家自然也就相信罗梦雨的医术了。
想到这里,常山对于年轻女人在诊疗室睡觉的事情也就释怀了,“算了,她好好睡吧,最好这一觉醒来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什么病痛都没有了,那是不可能的。
年轻女人从事她的那个行业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这次被恩客给折磨得不轻,但到底还是因为之前有旧病的存在。
想要彻底的根除,除了不再从事她的这个行业,这几天还必须要天天来医馆诊治才行。
离年轻女人醒来还很早,罗梦雨又没有其他病患可以救治,她就继续帮着给蒋金海打下手。
翘首等着诊疗室里年轻女人状况的病患们,那可都急坏了。
等了又等,等得可以说花儿都快谢掉了,紧闭的诊疗室终于有了动静,好似在里面的年轻女人在走动,听起来脚步声倒是挺稳健的,然后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她走到了门边,很快就要打开房门,让大家看到她了。
刹那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看这年轻女人会对把她遗忘在诊疗室里的罗梦雨,有着什么反应。
是愤怒呢,还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