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罗梦雨、翠娘的动静。
看到翠娘离开了,江蓠有心想问一问罗梦雨,翠娘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话,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因为他不知道罗梦雨愿意不愿意跟他说,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他们俩人都得要尴尬了,江蓠只好迂回地跟罗梦雨说道:“梦雨,我们德济堂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罗梦雨想着,关于潘景明、潘娇娇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向江蓠隐瞒的。
更何况,今天蒋金海、江蓠、常山都直接陪着自己到县衙后院去了,可以说是直白地告诉着潘景明、潘娇娇,她跟蒋金海他们是一伙的,如果哪天潘景明、潘娇娇想要再对付她什么的,那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蒋金海他们的。
所以,如果蒋金海他们也能够知道潘景明、潘娇娇的把柄,今后也不怕这对兄妹俩了。
罗梦雨就对江蓠说道:“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药铺,见现在药铺里已经几乎都没有什么病人了,罗梦雨就过去把药铺的门板给关上。
常山不明所以。
他问着罗梦雨说道:“梦雨,你这是干什么的?还不到我们德济堂关门的时间呢。”
江蓠过去帮着罗梦雨一起关门,手上边抬着门板,边对常山解释说道:“梦雨有很重要的话跟我们话,不好让外人听见了。”
常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说着,他也过去帮忙关门。
三个人一起关门,这门很快就关上了。
江蓠是个心思细腻的,在关门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看德济堂外面人来人往的人,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这才收回视线,只不过在房门全部都给关上的时候,江蓠并没有立即离开门边,他是趴在门板上,通过门缝外面瞧,继续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趴在外面偷听,见始终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德济堂,江蓠这才放心地对罗梦雨说道:“你现在可以放心的说了。”
看到江蓠刚才的种种举动,罗梦雨心里挺放心的,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趴在门板上偷听。
她也就毫无顾忌地跟蒋金海他们说了,“之前在县衙后院的时候,看到潘娇娇跟潘景明的互动,我就已经在怀疑这对兄妹俩了,总觉得他们的举动完全不像是正常的兄妹俩,反而比较像亲密无间的情侣,后来翠娘刚才过来告诉我说,这对兄妹俩的确有着很大的问题,俩人躲在县衙后院的假山里亲亲我我,互相的肢体碰触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兄妹范围之内。”
蒋金海算是比较见多识广的。
听到罗梦雨这么的说,他还是被潘景明、潘娇娇不正当的兄妹关系给震惊住了。
这蒋金海都这样了,更何况江蓠、常山呢。
而常山的反应也更加的直接,做出想要呕吐的动作来,狠狠地吐槽说道:“恶心!好恶心呀!这潘景明跟潘娇娇怎么就这么恶心的?他们是不是亲兄妹的,不,不对,即使不是亲兄妹,可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外面又是哥哥妹妹的互相称呼着,但在私底下却是这样的行径,未免也太过恶心点,也太过没有人伦了!”
想到潘娇娇可是给县太爷生了一对儿女,常山就不由猜测着说道:“她生的俩个孩子不会是潘景明的吧。”
这个猜测不由让常山乐出声音来,毕竟这个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真的被潘景明、潘娇娇俩人携手给戴了绿帽子,那也是县太爷自己活该,谁让他身为父母官却不为老百姓着想的,偏偏助纣为虐,害这个,害那个的,简直是活该,老天有眼了。
罗梦雨摇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知道,如果是潘景明的更好。这样的话,潘娇娇就没有办法成为县太爷的宠妾了,这没有了县太爷撑腰的潘景明、潘娇娇,在这海丰县属于什么都不是,我也不用担心会被这对兄妹俩迫害了。”
常山重重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深深地希望着县太爷这么多年来是在帮着潘景明养孩子。”
蒋金海说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潘娇娇跟潘景明私底下僭越的举动,县太爷那边迟早会知道的。”
江蓠跟着说道:“可师父,这个迟早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县太爷越晚知道,对于梦雨来说,那就更加危险了。”
蒋金海望着江蓠说道:“所以刚才我才说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人透着透风的墙,告诉了县太爷这件事情,梦雨也就能够彻底安全了。只不过,看之前在县衙后院里,这个县太爷的心思也是很不纯的,显然很是支持着潘景明、潘娇娇将主意打在梦雨身上,所以这个向县太爷透风的人绝对不能够是梦雨,县太爷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罗梦雨跟蒋金海想得一样。
县衙后院的事情,那就跟泥潭一样乱七八糟的,罗梦雨不想直接参与进去,更别说直接参与进去了,如果不能够直接让潘景明、潘娇娇没有办法翻身,或者说让他们没有办法再伸出魔爪来害人,那她就会直接成为潘景明、潘娇娇的报复对象。
这潘景明、潘娇娇对她本来就是有企图的,如果再加上有仇的话,那就更会促使他们不折手段地对付她。
这不好,很不好,自己的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还有张大娘他们呢。
罗梦雨就对蒋金海说道:“我思来想去,觉得将潘景明、潘娇娇的事情透给县太爷夫人,那是最合适不过的,因为县太爷夫人在这几年里,本来就被潘娇娇给压制得不行,可以说如果这位夫人没有娘家支撑着,兴许直接就被潘娇娇给活生生害死了。我也相信,这位夫人的心里也是很记恨着潘娇娇的,正愁着没有把柄辖制住潘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