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搬出去没过多久,秃子张带着两人到来。这些人无一例外,没人给吴乐天见礼客气,秃子张一来就问:
“主公,赵二狗临死前给你说过什么?”
秃子张的样子比冯树堂急多了,瞪着吴乐天目不转睛。吴乐天确定过脸色回答:
“想不起了。”
“想不起了?你怎么会想不起?”秃子张看了眼在吴乐天旁边的张秀:
“你先出去,我们有重要事情问主公。”
吴乐天见张秀没动,怕对方吃亏:
“张姐姐出去,张将军问话。”
张秀刚离开,秃子张逼近吴乐天:
“主公,你好好想想,赵二狗是不是真给你说过什么?你摔下山崖之事有些蹊跷,我们一定要查清楚,才能保你以后平安。我与你父情同手足,现在你父虽不在了,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这些话将吴乐天当成了傻子,为了表现自己傻,吴乐天看着秃子张傻笑:
“想不起了。”
秃子张一脸恼怒,旁边一个身材较瘦、下巴有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将话接过去:
“主公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这些天你在家好好想想,要是想到什么,一定要先给我们说。要是真有人想害你,我们一定能抓到凶手,为你报仇。”
“好,想到一定先给张将军说。”
吴乐天不知这帮人平时都在干些什么事,感觉这三方势力在各自为政。如此不和,居然还未散伙,也不知聚在一起干什么。
不出吴乐天所料,叶向问那边并未来问话。中午,谢春花带着两人回到县衙。
带来的两人一中一青,中年男子脸色深红,脸上有不少肉凼,人高骨架大。长得虽有些恐怖,比秃子张那些人更懂礼数,一进来就朝吴乐天行了个大礼,称呼也和那些人有区别:
“听说少爷从山崖摔下来,少爷身体好些没有?”
“少爷,他就是宗大来宗大叔,”谢春花指着另一个肩宽背阔、长着一张大方脸的年青人:
“他叫宗仁,是宗大叔的大儿子。”
听完谢春花的介绍,宗大来父子一脸焦急,宗仁问:
“谢姑娘,少爷他怎么了?”
“我从山崖摔下来,有些事一时想不起来了。”吴乐天示意父子俩坐下,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他让张秀去门口守着,问宗大来:
“宗大叔,父亲以前说,让我在危及时找你们。你们既然能得父亲信任,我也不将你们当成外人了。有些话,我想与你们商量一下。”
父子俩呆了好一会,宗大来一下子站了起来:
“少爷,你?”
宗大来可能不知说什么好,吴乐天知道他的意思,长叹一声:
“这次从山崖上摔下来,虽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将我这迷糊的脑袋给摔清醒了。我这次从山上摔下来很可疑,我们曾搜过赵二狗的房间,在他那里搜到不少银钱。他可能被人收买,才会将我一个人诱到城外。要是幕后之人不找出来,我只怕以后还会有危险。”
吴乐天能说出这些话,已经不用他再证实,两人十分高兴。宗大来带着宗仁跪在他面前:
“以前老爷曾救过我一家人的性命。从那时起,我一家人的命就是老爷的了。本想让宗仁两兄弟来保护少爷,老爷让我们看管一千两金,说以后少爷要是有难,带少爷一起离开这里。有一千两金,少爷这辈子生活无忧了。怕人起疑,让我们不要来此打扰少爷。少爷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父子三人愿效犬马之劳。”
吴乐天的疑心病很重,宗大来没来之前,他甚至怀疑过对方会吞掉这笔巨款。现在已经不再怀疑对方了,他将父子俩扶起:
“这次经历一番劫难,我怀疑过很多人,只相信两位姐姐和你们。你们不是外人,任何话我都可以给你们说。我虽是天龙军的主公,却无半点权力。我们首先要将权力收回来,才能做更多的事。”
“少爷说得是,”宗大来很欣慰:
“以前少爷未醒事,他们有什么事不便让你处理。现在你比他们更聪明,他们不得不交权。少爷可将他们招集起来,将你恢复正常之事给他们说清楚。让他们交出大权,以后所有事情由少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