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疑声再起,说得刘刚胜两人也无法反驳。吴乐天说:
“我们来分析一下,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无故杀人,杀人绝对有原由。比如为了钱财、为了仇恨、为了各种利益等等。两位将军不可能为了钱财杀人,胡将军说的所谓三百两银子,完全是无中生有。他们平时也没什么仇恨,至于利益,就算真为利益,也不可能只带那点人。所以我认为,他们的死很可能不是自相残杀,很可能死于别人之手。”
吴乐天如此说,再次引起阵阵议论声,附合之人很多。秃子张那边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说:
“主公说得是,不是贬低他们,就凭将军一人,要是想走,叶向问那几人也拦不住,何况还有付飞他们在,岂会死于那几人手里?”
韦丰和冯树堂互看一眼,两人忧心忡忡,不知道吴乐天为何会给他们破案,一点不敢多话。被几人这一说,附合之人更多,吴乐天说:
“大家都相信两位将军并非互殴而死,那就是死于别人之手。刚才我说过,正常人都不可能无故杀人,何况还要冒险杀二位将军。为了钱财冒这样的险绝不可能,仇恨虽有可能,同时和两位将军有仇,又有能力办此事之人,我是想不出来有谁。那就是为了利益。他们死了,对谁最有利?”
大家都呆住了,不知道吴乐天的意思。胡廷瑞很冲动,一句说出:
“对主公最有利。”
“对我最有利?”吴乐天暗自好笑:
“胡将军为何如此说?”
胡廷瑞并不傻,居然被他想到真相:
“他们一死,主公就要收回兵权,不是对主公有利还会有谁?”
“我的兵权收回了吗?”吴乐天没等胡廷瑞回答,说出他最终想说的话:
“他们死后,谁会接手他们的权利,谁的怀疑就最大。”
“啊!”阵阵惊呼声传出,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胡廷瑞和刘刚胜。刘刚胜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看什么看?将军对我有恩,我会害将军?你们这些蠢材,被他几句话就挑拨过去了,都没生脑子吧!”
胡廷瑞也赶忙发表意见:“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害将军。再说我也没那本事,这些都是他挑拨离间之词,大家万不可相信。”
和吴乐天的计划完全不一样,这些人并不是他想的那么蠢。还好他急中生智,想到这么一个办法。为了说服大家,他将所有屎全扣在胡廷瑞两人身上:
“古来以下犯上之人比比皆是,像你们这种人,为了权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难怪刚才你们还要打死打活,借韦大叔的话马上就握手言和了。要不是早就有勾结,你们岂会从仇敌一下子变得如此有默契?这些都是你们演的戏,你们早就有勾结,是你们联合害死两位将军的。来人,将他们拿下。”
大家再次被吴乐天惊呆,吴乐天说干就干,他喊完,孙从军、汪真两人率先冲出。可惜宗仁兄弟俩不便露面没有跟来,其他人根本就没动。
孙从军骑着马先冲到刘刚胜面前,刘刚胜被气乐了。不等孙从军动手,一刀就朝孙从军劈去。孙从军双手持枪朝前方扫去,将劈来的大刀打偏。汪真比较聪明,他不知是怕自己打不过胡廷瑞,还是怕孙从军打不过刘刚胜,没去胡廷瑞那里,来到孙从军旁边,一枪就朝刘刚胜刺去。
吴乐天也被气得够呛,同来的韦丰那些手下也没动手的意思,全都在当局外人。他见孙从军那边有几人跃跃欲试,赶忙大喊:
“刘刚胜和胡廷瑞两人涉嫌谋杀叶张二位将军,谁要是敢帮他们,就是他们的同伙。以下犯上,所有兄弟都不会答应。”
吴乐天狐假虎威这一喊,终于将韦丰喊醒了。韦丰看了眼他旁边空提着大刀的壮年男子:
“柳将军,你还愣着干什么?听主公吩咐,快将这二人拿下。”
这个姓柳的壮年男子叫柳白骑,是韦丰这边唯一的个将领。管五百人,今天带了三百人来。听到韦丰的命令,他没再当闲人了,带着十多人就朝胡廷瑞冲去。
事情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吴乐天给胡廷瑞两人扣的罪名太大,他们那边的许多人都还在装愣,一时没人敢站出来帮忙。胡廷瑞慌了,正要开口自辩,在他后面的王溥一刀刺入他的后背:
“原来将军是你害死的,拿命来。”
这一刀虽未穿透胡廷瑞的身体,深深刺入他的后背心。他大嘴一张吐出一大口血,惨叫一声转过身指着王溥:
“你?我……”
胡廷瑞的话还未说完,王溥再次用力一刺。这下大刀从胡廷瑞的胸口透出,他再无力说完话,软软倒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