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乐天对彭羕也很看重,在军营计划到晚上,回到家,王氏几女居然还在大厅等他。见他到来,张秀跑到他旁边:
“少爷,你走后我们炒了两锅茶,最后一锅和你炒的看起来差不多。我们煮了一些喝,味道比以前那些茶好喝多了,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香味,我们给你煮些。”
“不能像以前那样煮,”吴乐天说:
“你去烧水,我教你们如何泡茶。”
吴乐天来到一张案桌前,王氏兴奋说:
“大将军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炒的两锅茶。第一锅火候没控制好,都有些泛黄了。第二锅不错,和你炒的一样。”
吴乐天看了看,桌上有三小堆,有两堆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另一堆颜色泛黄,卷叶很不均匀。他分别拿起一些茶叶尝了一下,已经有后世普通茶的味道了。
“很不错,多做几次,你们的技术还可以提高。”
“是嘛,”王婶也学着吴乐天那样,拿起一点茶叶放在嘴里,边嚼边说:
“这些工序虽不少,这样弄来怎么就大不一样了呢?这茶要是运到蜀郡那些大城去,保证能大卖。大将军,我们几人合计,干脆再请几个人来专门给我们我烧火,我们专门加工茶,这样每天能弄不少。只是这东西在本地怕是卖不出高价,得运到外面去卖。”
吴乐天还未说话,一个五官较小、头发只齐肩的年青少妇接道:
“也不一定要运去远方,要是量不太多,那些当地的大户人家也能销完。一些大户人家的老爷很喜欢饮茶,要是知道有这么好的茶,一定愿意花大价购买。”
说话的年青少妇叫张小维,是谢春花两女的闺密。这些女人不知讨论了多久,都有经验了,这种态度吴乐天很满意:
“运是一定要运到外面去,我们首先要将茶打出名声,要大力宣传。有了大的名气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就会蜂拥而来。我们就算少赚些,暂时让他们在我们这里买,省我们许多麻烦也值了。至于请人?要是能买到人更好。实在买不到人,可请一些靠得住的人。这东西以后是我天龙军重要的收入来源,对你们也有很大影响。卖得越多,你们的工钱就越多。”
“多谢大将军,”一个和张秀差不多大的年青女孩说:
“不耕种的时候,我哥和嫂也可以来帮忙。大将军放心,他们一定不会将此法说出去的。”
这个年青女孩叫雷芬,是孙从军的未婚妻。都是自家人,吴乐天很放心。雷芬说完,张秀端来一壶热水:
“少爷水来了,怎么泡茶?”
……
第二天一早,彭羕和秦平来到县衙迎客厅,这次吴乐天没有迟到。除吴乐天和韦丰,谢春花也在这里。一番见完礼,彭羕看了眼中间在烧水的土炉,满是兴趣问:
“将军,这是?”
见彭羕如此兴趣,吴乐天还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昨天彭羕打听到他的不少杰作后,被深深震憾到了。一夜没能睡好,现在双眼还有些充血。
“今天早上,我请你们吃早茶。”
彭羕两人一脸恍然,这年头煮茶煮酒都很时尚。两人规规矩矩坐在案桌前,没让他们等一会,面色兴奋的谢春花将四只杯子放在他们面前,从一个木盒中抓了一把茶叶在杯中。这一步做完,包括韦丰也不淡定了,拿起茶杯看了又看:
“这里面的东西是何物?”
“是茶叶,”吴乐天说完,秦平已经抓起杯中一些茶叶:
“这东西怎么会是茶叶?”
“好浓的茶香,”彭羕用鼻子在茶杯中嗅了嗅:
“这是茶,只是不知为何不煮,要放在杯中?”
彭羕说完,谢春花将他的茶杯接过来,将水壶中的水倒了一些进去,轻轻摇了摇:
“大人,你自己这样摇一摇,暂时不可饮。”
彭羕没摇几下,深深吸了口气,惊叹道:
“浓而不腻,如酒之芬芳,沁人心脾。此茶从哪里来?为何我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