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曼依然兴致不减,与秦宁分享道:“先是有传言说,谢驸马昔日里在老家有一情人,为了这个情人,还曾雇凶杀人,之后谢驸马便被大理寺着人带走,说是配合调查,华阳公主东奔西走,却也没将谢文卓给捞出来,自瑛贵妃失宠之后,华阳公主也不比从前。”
“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少年来到华阳公主府认父,被公主拒之门外,那少年却极有毅力,不分日夜的跪在公主府的门前,渐渐的便引来了许多城中百姓过来。”
“公主耐不住性子,遂亲自出门要将这少年赶走。”
“却也正是这时候,少年倒在公主的跟前,公主气急败坏,却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这少年置之不理,只能带回府中医治。”
“后来,公主将这少年认作了养子,听闻,日日带在身边教导。”
身为当初被谢文卓买凶杀人的主家,曹静曼知道的当然要比旁人更多一些,深知在这其中,秦宁都做了什么。
不过她也知道,以秦宁的身份,是不可能将这事报回京中,让堂堂大理寺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的商户子去伸冤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人动用了关系。
这也不难查到,凭借着曹静曼在北郡的关系网,很容易便能查到,“听闻那日里有个小将军为你出头,想来便是那位小将军将这件事给呈报到国都的,什么时候你替我引荐一番。”
秦宁道:“这个简单,他如今就在鄞县,客居在我家。”
“哦?”曹静曼的眼中满是挪榆,“你说这将军凭什这样替你出头,一个男人要替一个女人出头,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你们两个又是男未婚女未嫁,这其中要说没有点什么,怕是你都不信。”
秦宁就温和的笑笑,“人家堂堂未婚小将军,能看上我这二婚的吗?”
意识到秦宁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曹静曼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也是,你我合该是比谁都晓得,这一个人独处的乐趣的。”她眼中的兴味淡了些,“你方才说这一阵都很忙,在忙些什么呢。”
秦宁也没绕弯子,就直说道:“在查我二舅母。”
曹静曼诧异道:“你二舅母可是鄞县里有名的贤惠之人,不同于同样肩挑家中重担的你姨母陈夫人,谁人提起云二夫人,不得夸一声‘既贤惠又能干’,你没事查她做什么,难不成还是在纠结你大表哥的事?”
秦宁点点头说:“我总觉得大表哥的死没那么简单,秦曦临死前同我说过,是有人提前告知她大表哥之所以约她见面,就是因为知道了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第三个人。”
“倒是很有可能。”曹静曼肯定了秦宁的猜测,“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云家的事情,你虽是云家的表姑娘,可查出直接杀害了云蔚然的凶手,已经算是可以了,又何必非得去搅进那一滩烂泥里头。”
秦宁当然不会与曹静曼去说边疆的事情,她只敷衍道:“大表哥是我的至亲,更何况我也不止为大表哥,还为了我外祖母,倘若云家当真待着一头狼,那我外祖母岂不是危险了。”
曹静曼是很懂得说话的分寸的,便主动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秦宁之所以会将自己的猜测疑惑告知于曹静曼,打的也是这么个主意,这人究竟在鄞县待的时日不短,做的又是阴私的活计,会知道一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