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嵷
她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积淀,所有的愿望都说了出来。
听说,那位在一夜之间将那些坏人的宇智波荒哥哥今年也不过十五。
听说,眼前的忍者也与对方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还在刚刚保护了自己。
他们一定都是好人。
是能够信任的忍者!
闻言,白的思绪有一些宕机,他看着那满目希冀与认真的小丫头,终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因为,如果能够选择的话,】
【我希望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力量,】
【那样的话,我还能够拥有着简单、幸福的家。】
.........
时间回溯。
回望着那被阻断的山间通路,高桥宏昌的瞳眸在剧烈颤抖着。
为什么前辈没有跟自己一同离开?
为什么那些起爆符迟迟没有发挥应有的效能?
立于山路上的他有些迷茫地低垂下视线,只见方才的纤细伤口在查克拉的作用下已经封住了血流,身体上唯一的痛感大抵就只剩下那根被‘好运’所眷顾而贯穿的肋骨。
但这样的小伤根本就无关痛痒,对于一名合格的忍者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好运,所以才没有在一个照面间被解决掉,甚至还赢来了反击的契机吗?
不,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此际的他才堪堪醒悟,那宛若雷霆一般的贯穿一击,仅是对方用来麻痹自己意志,使自身笃定血雾里血腥作风的一种激进手段罢了!!
若是前辈与自己一样选择了退离,没有阻断通路,没有留下牵制独守,那么下面的结局注定是:
被对方抽身追上,并信手抹杀。
“呦,你就是新来的小家伙啊。”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那么我教给你的第一课,成为一名合格忍者的第一要义是:村子下达的命令是绝对的,无时无刻都要将村子的安危放置在第一位!”
“第二要义,在走入绝境的时候,哪怕有一丝生的希望也留给自己的后辈,这也是木叶火之意志的传承。”
“第三要义,若逃生无望,选择自我殉身就是对村子、对同伴,最好的忠诚。”
“因为我们是暗部,知晓着太多讯息与秘辛,任何一点的暴露都有可能对村子造成不可逆转的打击。”
一瞬间,有太多的画面如同剪影一般翻涌上高桥宏昌的心头。
“前辈!!”
他猛然攥紧了拳头对着来路嘶声怒吼,
那痛苦而绝望的声音就像是痛失了一位至亲之人一般。
在宣泄过心中的情绪后,其旋即对着那高耸于山路中的石墙缓缓微鞠了一躬,而后便奋然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一时间,风在耳畔呼啸,树林枝蔓在其视野中疯狂倒退。
不知过了多久,
匆匆眺望,只要穿越足下这座山林就能够抵达火之国的边境,就能够遇见驻守在边境的同伴,就能够将雾隐村狼子野心的讯息带回!
隐约间,他甚至能够看见那高耸于密林里瞭望台!
那是自己的同伴所在的地方。
可是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于之周身泛起。
降临的森冷感触并不像是过耳的夜风所带来的感觉,而是一种宛若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沁骨冰寒。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
高桥宏昌的眼瞳中掀起一抹真切的后怕与恐惧。
【不可能,不可能!】
其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已经有些疲惫的身体也在此刻被倾力压榨着。
这是前辈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开出的通路!
他绝对要回去,
将掌握的讯息带回去。
但是,
但是于之视野中的空气开始收缩,有森冷的寒气袅袅而上,一座剔透的冰镜也在此刻凭空凝现!
而那手持忍刀·缝针,佩戴着白底面具的年轻忍者就如同画儿一般,雕凿于其上!
可在下一秒,这幅画儿开始剥落,开始具现!
‘噗。’
伴随着一道轻微穿刺音,那柄纤细地忍刀已然贯穿了他的脖颈。
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道冰冷的轻语:
“你,”
“想要去哪儿?”
‘咳。’
‘咳咳。’
高桥宏昌的视野在充血,但除却咯血的声音,他已经无法呼喊出任何的字句。
他拼命地探出手掌,朝着那落在视野边界线上的高耸瞭望台探去,似是想要让自己的同伴看见,似是想要归去,但终究没有能够掀起任何的动静。
........
‘哗啦啦啦。’
迅急的瀑布在天地间奔流,
不过诡异的是,那干净的水流却在坠落的中段被染成血色!!
仔细分辨,那血色的来源竟是一座隐没在瀑布之后的天然山洞。
“嘁,就这也配叫做邪神?都是一群什么歪瓜裂枣。”
“我还以为是被封印在狭隙间的那位,在这个世界传播下的使徒呢。”
“多少让我紧张了一下。”
【踏踏踏。】
伴随着空幽的脚步声,一连串不屑的自语在黑暗中响起。
“那位可是被高天神的那帮至高存封印的,怎么可能轻易对其他位面产生影响。”
旋即有略显沙哑的声音回应。
那语气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咳,”
“不过,听说那些家伙还制造可一个什么名叫‘飞段’的不死信徒在外面,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又会不会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回来报仇。”
“话说不死的人类,听起来还挺唬人的。”
似想要挽回自身的形象,最先出声的那个家伙轻咳了一声化解掉自己的尴尬后,又随之叽叽喳喳的补充道。
“没有人能够阻止大人的计划。”
“敢回来,那就一并抹除掉。”
这一次,是与先前都不同的第三种声音。
而伴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道身形挺拔、蓄着白色长发的青年缓缓踏出了这天然的岩洞。
于之肩头上是两只模样相近的青鸟。
于之身后则是扑鼻的血腥以及无尽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