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个样子,明月沁想要安慰两句,反遭劈头盖脸一顿怒骂,说明月沁与司徒玹玉是一伙的,搞得明月沁也很难过,她可不希望就这么失去一个闺蜜。
正巧,这一天,熊勇兵带队训练时不慎从双杠上摔了下来,手臂扎了根铁钉,只得赶紧来医疗部这里医治。
韩俊贤虽说不愿意为滇蒙国出一分力,但真到伤者上门时,医者仁心,还是不忍心拒之门外,于是也就为熊勇兵治疗了。
熊勇兵见韩俊贤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她两句,韩俊贤一想,面前这人与自己没有多少往来,彼此间也不熟悉,而且连日来的苦闷也不知可对谁诉说,索性就对熊勇兵全部说了出来。
“韩医师,可以听我说一句吗?”
“嗯,你说。”
“这件事情,站在首领那个角度,真不一定就是错的,或着说像您说的那样,滥杀无辜。”
“那什么才算错呢?是不是只要不顺着他的、他看不顺眼的人,都是错的,都应该一刀杀死!他口口声声说要我们保持住理智,不要跟随这个世界一同堕落,可他自己呢,都做了些什么!”韩俊贤激动地站起身来,一手指向窗外。
“这样吧韩医师,我给你讲个故事。”熊勇兵陷入了回忆当中,脸上现出忧郁的色彩“我的军旅生涯中,曾有幸参加过边境缉D战争,那时候正好我通过无线电指挥一支特别突击队,对一伙即将入境的毒贩进行围堵。”
“在那个地方,那么荒凉的一个地方,一个采药的老太太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哪里,当时队长都请示我要对她采取措施。”
“而我,那个时候太幼稚了,又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很少,只是一心想着不能伤及无辜百姓,所以,就做出了让我后悔终生的决定,让他们放那个老太太离开。”
“后来呢?”
“后来……”熊勇兵懊恼地挠着后脑勺“突击队的弟兄死了好多人,当时我听声音是遭遇了埋伏,我先是听到一声大概是口哨声吧,然后队长马上喊着杀了她,没一会,就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我也与他们断了联系。”
“最后,他们回来时,一个突击队十七人,只回来了两个,据他们说,就是那个老太太在当斥候,她用树叶子吹了口哨,枪就响了。”
“现在如果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命令他们把那个老太太千刀万剐,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死去的弟兄回不来了……”
熊勇兵说完,泣不成声,韩俊贤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鼻子酸酸的,握住熊勇兵的手,安抚着他。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韩俊贤和熊勇兵之间诞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而熊勇兵手臂上的钉子扎得有些深,所以他每天都得去换药,而韩俊贤主动揽下了这个换药的事。
渐渐的,换药的时刻是两人最希望到来的时刻,彼此间的话少了,但看向对方的眼神,含义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