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监的人无精打采地,不知第几次对新送进来的人解释着。
只要不是蛮族军自己人,新来的都是要先关进监牢里,为的是所谓的“磨一磨锐气”,在之后,或是拉去充当壮劳力,或是拉去擂台比武,怎么个结果就看命了。
“这个擂台比武是怎么回事?”司徒玹玉还是头一回听闻此事。
“擂台比武,就是让新来的人在擂台上以武力分个高下,以此来决定在蛮族军里的地位,如果你厉害,在后面与蛮族军的头领比武,还赢了,那你就牛逼了,不像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能在这里吃口牢饭都烧高香了,命不好的,被丢去喂丧尸、被绑起来当搏斗沙包或着枪靶子用,多了去了。”
司徒玹玉环视整个监牢一圈,这里面都是身体异常孱弱的,要不就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的,或着肢体残缺生活都难以自理的,这些人本应该得到关爱与照顾,再不济,物质上也得给予他们,可在这崇尚武力的蛮族军里,它们被视为累赘、光会张嘴吃粮的人,忽视、虐待常有的事,在这个失去秩序与法律的末世,这群人成为最悲惨的人。
这时,外面的人对着饭点给监牢送饭来了,司徒玹玉的饭有菜有肉还有水果,给这些人的,只是米糠煮成的粥,那粥稀得都可以当镜子了。
“等一下!”司徒玹玉使劲拍打着铁栅门,拦下送饭人的去路“你就给他们这些?吃个半饱都不够吧!”
“你烦不烦,你要愿意把你自己的那份分给他们吧,我这里多一颗米都没有!”送饭人一脸不耐。
紧了紧拳头,没在做声,他就是个送饭的,跟他较劲没用,那既然如此,就分吧,尽管杯水车薪,司徒玹玉也尽可能让同监的人每一个多吃一口,他能分析出来,有些人本来还不算太瘦弱,被丢在这里后硬生生饿成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唯有尽快,再尽快,摸清蛮族军所有的软肋,然后引滇蒙国大军来将他们一锅端,才能真正解救这些人。
翌日。
一大清早,司徒玹玉就被叫醒带了出去,给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蒙上眼睛,被押着去往一个区域,路上同被如此押着的,还有不少人。
司徒玹玉还以为要被押着去集中屠宰,感觉停下来以后正欲殊死一搏,紧接着传来的类似训话一般的声音打断了他这个念头。
原来这一批人都要被强迫参加擂台比武,这一番训话也算是一小个战前动员吧,反反复复地围绕着一个中心展开:上了擂台就要断绝退却的心,只有站着的人才是强者,才能够被蛮族军接纳、承认,身手好的,连续几场擂台赛都站到最后,就可以直接享受蛮族军高层的待遇。
“看来,这个擂台赛我很有必要打一打了。”司徒玹玉心想“能争取到高层的位置,我就可以对蛮族军所有的情况一览无余了,明月,多等我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