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单一掀,露出三具无头尸身。
“司徒玹玉,你!”雷公亭先是震惊,随后被气得手都在颤抖“弟兄们,给我杀!”
随着雷公亭一声大喊,身后尘土飞扬,数不清的马蹄踏在地上,踢踏之声不绝于耳,向着滇蒙国席卷而来。
这时,身后的大军与雷公亭他们中间一道高高的火墙升起,日日接受着残酷训练的金帐猎獒队此时大显身手,之前只是小试牛刀,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战斗。
枪声稀疏,方向不明,从滇蒙国里面传来,亦或从围墙四周传来,又或者说,四面八方都有枪声,只见马背上的人一个接一个跌落,却连枪火都没见到。
“哼,跟我玩这些小把戏?”雷公亭却没有怎么惊慌,向身边这一下队示意了一下。已经退至围墙后的司徒玹玉看着他们,心中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门前的马队,立刻把背后的东西卸下,像是土炸弹的东西拿在手中,点燃引线,对着围墙和大门就砸过来,士兵们纷纷缩低身子躲避,但是这炸弹炸开后还让接触的所有地方都燃起火焰,一时间,围墙和大门处到处被烧着。
雷公亭从腰间拔出一把宽大的弯马刀向前一指,门前的这一小队马队冲着被炸倒的大门就冲了过来。
“马作的卢飞快。”正可以形容雷公亭率领着的这个小队,似乎转瞬就来到眼前,让人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马刀挥舞,人头滚落,从围墙上跳下来避火的士兵几乎没有逃过的。
司徒玹玉见势不妙,让来得及跑的人都往城墙里退,准备把马帮放进来牵鼻子溜着打,并且让人拉响了警报,李贤端着枪还想挣扎一下,但是眼前人影攒动的实在太快,又或者说这小队人骑的马是比来袭击的马军骑的马快了好几倍。
稍一愣神,一把马刀自上而下挥砍过来,李贤只觉得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转,在看到自己的无头尸身后便失去了意识。
“行啦弟兄们,撤!”雷公亭早已注意到围墙里面的动静,还有滇蒙国里面大队人马向这边赶来,再一转眼,他们又跑了回去,与身后的大部队汇合,然后撤走,这速度,饶是金帐猎獒队也来不及反应。
看着围墙上被火焰熏黑的地方,还有那些正被妥善处置着的守卫:“看来,不把马帮打服真的不行啊!始终还是小看了马帮。”司徒玹玉捏紧拳头作着自我批评。
北边稳住天目众,没开战就议了和,他们也就没再妄动,所以现在所有的压力,都来自南方的马帮。
韩俊贤回来了,也带回了残酷的事实,滇蒙国的城墙挡不住马帮进攻的步伐,己方的枪支比对方多,但对方自制炸弹也很要命,可以说,在马帮面前,优势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存在一点劣势。
滇蒙国的骑兵扩展到五千人,精锐壮士全部并入,而字国立带回的消息显示,马帮是真正意义上全民皆兵,作战时,两万余人皆可上马挎刀。如果真的需要与马帮决一死战,仅凭这五千骑兵精锐,无异于以卵击石,城墙挡不住,而再放他们进来就是灭顶之灾,若在野外战斗,所有人一字排开射击,就算在他们冲锋的过程中撂下来一半(这还得计算子弹够不够),剩下的一半冲到跟前,也是玉石俱焚。
所以接下来司徒玹玉领着所有骑兵日夜操练一个强力的攻击战阵,准备在时机合适时运用上,与马帮在马背上短兵相接,如果指挥得当,所有人齐心协力,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可就在这战火的边缘,局势动荡,人心慌乱的时期,滇蒙国内部又有流言四起。有说首领司徒玹玉只为一己之私,全然不顾滇蒙国人民的死活,有人说夫人明月沁与天目众私底下有见不得光的来往,王彦晴、熊勇兵、李桑槐等军队主官也遭到莫名的留言攻击,在一些角落还引发了小规模的骚动,滇蒙国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