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岗上,俯视着底下的战场,这是这些天以来苏羡每天必做的事。
还记得最后一次,司徒玹玉来到自己这里时,脸上愁云密布,自己在一旁既不敢给司徒玹玉一个宽慰的拥抱,也不能给司徒玹玉一个肩膀作为依靠,言语在那一刻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根本排解不了司徒玹玉心中的忧闷。
天目众现在已化身疯狗,纵然滇蒙帝国打得过他们,却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放任他们不管,迟早得让整个曲松市生灵涂炭。
而且据司徒玹玉所说,天目众现在派出了许多敢死队,悄悄潜藏在帝国边境线周围,只要有大车、装甲车、坦克或着成群结队的人出来,马上就是一个绑满炸弹的人贴上来自杀式攻击,为此滇蒙帝国连高射机枪和防空炮都调平了,对边境周围的区域进行彻底的覆盖清扫,哪怕是这样,也不能完全排除隐患。
也是在那一次之后,苏羡在这深山里,看着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再也没有等来司徒玹玉,山下传来的枪炮声倒是越来越大。
乘着艳阳高照,在山林里游走,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山岗,一个可以俯视到山下全景的地方。
据苏羡判断,连日来的战斗,滇蒙帝国消耗十分严重了,看起来还处于强盛状态,可再与天目众耗下去,又或者天目众在集中兵力进行几次自杀式的进攻,那么滇蒙帝国势必得伤到元气。
紧紧拉扯着衣角,苏羡做出了决定。
“就让我来帮你解决一下目前的危机,给你一个击败天目众的契机,到时候,你会怎么看我呢?”苏羡对着眼前的空处,缓缓地说道。
夜色降临,黑暗延伸到了每一个角落,与苏羡身上黑色的紧身衣和皮裤的颜色几近重合,给她打上了天然的掩护,悄悄地摸到天目众的中路大营,观察着巡逻队的行径以及频率。
月亮逐步西移,岗哨换岗,巡逻队也已是神思倦怠,趴在草丛里一边等待时机一边养精蓄锐的苏羡,如脱兔般动了起来。
从视觉的死角冲过去,搭弓射箭,行云流水,瞭望塔的哨兵无声地倒下,反手用弓弦勒死在门口站岗的,弯着腰跑了进去。
看着那座有些复古的欧式乡村别墅,苏羡不屑的一声冷哼,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准备潜入进去,只是刚刚走到开阔处,四周突然涌出来不少人,将苏羡包围在中间,苏羡很是干脆地丢下弓箭,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哇哦,看看我们逮到了谁。”东方鹤庆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阴阳怪气地说着“这不是昔日的重工业者领袖,我们所敬畏的苏羡大姐嘛。”
虽已沦为阶下囚,可苏羡面对着东方鹤庆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那也是昔日了,是吧,尊敬的天王,东方鹤庆!”
“呵呵,不知苏羡大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莫非是无依无靠,前来投奔我的?在我的大门口就送了一份见面礼啊,那我勉为其难,让你待在我的身边侍奉我吧。”
“你这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你配吗!”
“都到这份上了,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吗,真当你还是那个大姐呢?”东方鹤庆走上前连,很是轻浮地要去摸苏羡的脸,被对方一掌将手打开,不怒反笑“行啊,你们把她押金来,让我好好跟她聊聊!”
手下把苏羡押进了别墅,在东方鹤庆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说吧,你想聊什么?”苏羡随意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东方鹤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