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姐!”司徒玹玉手中的突击步枪一梭子将东方鹤庆打成了筛子,把枪往旁边一扔,蹲下身去抱起苏羡。
“咳咳咳。”苏羡意识有些模糊了,但依旧能感觉到司徒玹玉的温度“玹玉~~~再抱我一下~~~可以吗?”
司徒玹玉不知为何,眼眶里噙着泪水,手臂环过苏羡的身体,将苏羡紧紧地抱在怀里。
“呵。”苏羡笑了,笑的很是满足“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苏羡紧靠在司徒玹玉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脸上还停留着着幸福的笑容。
“苏羡姐~~!”司徒玹玉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身体里抽走了,心里空落落的,直到此时,司徒玹玉才发现自己原本被明月沁占得满满当当的心,不知何时,悄悄地给苏羡腾了一小块地方,只是这块地方太小了,小到直到失去才显露出来。
苏羡一直对司徒玹玉爱而不得,一拥为奢,最终所得,却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司徒玹玉看着苏羡,过往的种种浮现于眼前,尤其是近些时日,几乎都在依赖苏羡给自己疏导内心的郁结,至于那时对她的报复,相对于她对自己对明月所做的何止百倍千倍,但苏羡从来没有怨过自己。
愧疚之情满溢,司徒玹玉只觉天旋地转,回过头去,看着那些被绑缚好的,正在往营地里押送的天目众俘虏们,一股难言的暴虐情绪涌了上来。
“给我停下!”司徒玹玉喊道,跑上城墙,推开机枪手,操起机枪,子弹无情地射向无情地将那些缚住了双手的天目众们。
司徒玹玉咬紧了牙关,这挺机枪打空子弹就换一挺,王彦晴虽然不知司徒玹玉为何如此,却也下令战士们一齐开火,直到所有的天目众俘虏都被扫倒在地,跑远的也都被射死。
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帝国所有的人,很多人对司徒玹玉这残暴的行为深感不解,而一些肖良的拥护者,趁机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司徒玹玉。
“残暴无仁!”
“刽子手!”
“暴君!”
……
各种指责一字不落地钻入司徒玹玉耳中。
自从滇蒙国建国以来,司徒玹玉身心的压力都极其沉重,既要面对外患,也要稳定内部,滇蒙帝国建立后,他的那根神经一直是高度紧绷,每一步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
苏羡的死,让他愧满成殇,心弦变得脆弱无比,此时,这些人的指责,化作一道道魔音刺进司徒玹玉的耳朵,也冲进他的内心,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司徒玹玉,崩溃了。
喘着粗气,看着那些上前指责自己的人,一个个扭曲变形,看着就心生恐惧又看了看周围,司徒玹玉脑海里一片混乱,脑海中只留下一个想法:赶紧逃,逃离这里,不要再祸害这里的人。
跑下城墙,向着门外拼命跑去,一步未歇居然直接跑进了深山里。
不知为何,司徒玹玉跑着跑着,居然跑到了苏羡落脚的那间屋里,司徒玹玉一步一颠地走了进去,靠坐在椅子上,缓缓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