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海儿,爹上去就行了,”周老爷也是劝着儿子。
“我没事,”周海一笑,虽然苍白却也笑的暖,“我要去的,为了我娘犯下的过错,那是我娘,我不承担,就没有任何人能承担了。”
“让他去吧,”周老爷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不然,他这生都是无法过去的,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这个儿子了,虽然有那么一个娘,可是儿子却是一个好样的,他很放心将家业教给他,就算他以后不在了,他相信,这个儿子也不会刻薄了那些庶弟和庶妹的。
叶会安也是劝不动,就只能让周海上山,上山的路虽然比他们预想的要好走一些,可是对于周海来说,还是着实的让他辛苦着,加之身体不好,又是中了一次毒,这每一步他都是走的很辛苦,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湿透了。
周老爷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真恨周夫人,看看,看看,她都是将自己的儿子害成了什么样了。
连城停下,而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木门,里面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城甩了一下尾巴,已经跑到了一边的林子里,一会就不见了影子了。
叶会安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这路果然是难走,要是没有人带路,还真的很容易走丢,他们一路上就见了好几处悬崖之类的,一个不小心,摔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他们推开了木门,声音更加的清楚了。
这一听,根本就是边连温玉的声音,还有一个男子的喊叫声,那声惨的,让几个人听的身上的毛都是跟都着立了起来。
“忍着,”连温玉淡淡的坐在一边,端起了一杯茶喝着。
“我忍,我忍……”男人又是一悲惨的叫声,“可是,怎么会这么疼的?”
“断骨重生能不疼吗?你以为站起来是那般容易的事,给你几幅药就行了,那你去喝啊,”连温玉喝着茶,声音冷中都是透出了冰,“你如果不愿意,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不又没请你来,给你治,我能得一文钱的诊金吗,没有,还要跟着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你像是杀猪一样的叫声,我在这里闲的是不是?”
连温玉放下了杯子,“如是你不愿意,现在就给我滚。”
男人用力的咬了一下牙,都疼过了,还怕吗,来吧,他拉过了自己的袖子咬住。再疼也不过就是如此,他都当了几十年的残废了,为了可以走路,这疼他忍了,不能忍也要忍。
“清歌,继续,”连温玉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清歌走上前,将手放在那男人的腿上,然后用力的一拍,就听到格格声音,显然是那男人的骨头碎了,男人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水,然后两眼一翻就这么疼晕了过去。
看的门口的几个人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不由的望向自己的双腿,心想着这要是在自己身上,那有多疼的。估计都是要疼死了吧。
连温玉慢条斯里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走了过来,将手放在男人的双腿上,又是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让青歌取来了两块木板,固定住男人的腿,这才是在一边的水盆里洗了下手,她这小小的洁癖还,这点从来都没有改过。
洗好了手,她坐在桌前,拿起了桌上的趣÷阁,开了一幅药方,然后交给了清歌,“让人把他抬下去,这药去孙大夫那里开,一幅少于十两银子,不卖。”
“你真黑,”清歌拿过了药方,看也没看一眼,就放在自己的身上,反正她又不认识什么药方,她就是个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