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着公孙兮瑶做了个虚礼赔罪,“月白鲁莽,冲撞了长公主殿下,请殿下息怒。”
司君眼神冰冷,看着那人立着身子骨,腰都舍不得弯一下的月白,呵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长公主面前放肆。”
月白挂着温顺的笑容,眼神没有半分波澜,“月白就是一名不经传的人罢了。”
“怎么了?”喧闹声引出呆在主营里的翊暖,她手上还拿着地图,似乎正在商谈军务。
见到公孙兮瑶,翊暖有些意外,“殿下怎么到末将这儿,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暖姐姐,我有要事与你说。”
“殿下客气,有事末将随叫随到。”翊暖眼神扫视四周,“外边不方便说话,还请殿下随末将来。”
公孙兮瑶用眼神示意司君,看着司君退下后,跟着翊暖走了进去,没想到方才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月白,也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翊暖进入主营后,先一步遣退将领们,然后让副将给翊暖上了杯热茶,“殿下,请说。”
公孙兮瑶舔了舔小虎牙,“本来是想通过暖姐姐找到姐夫的,谁知姐夫竟然在此。”
月白清秀的面容上爬上一丝笑意,他一改顺从的气势,变得邪魅而危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本主的,这世间,能一眼看出本主的,天下不过十余人。”
“姐夫的伪装好极,若不是暖姐姐的余光一直落在你身上,我也猜不出月白就是姐夫。”
这话明显取悦道锦年,他淡声称赞,“长公主的观察着实细致。”
“不过长公主的来意,本主知晓几分。若是想问帝王蛊之事,长公主还是请回。”
“为何?”公孙兮瑶不顾脚上疼痛,从椅子上站起,“锦年公子是不愿告知兮瑶吗?锦主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西仓巫师同长公主说过的话,就是缘由。倘若长公主真要寻找接触帝王蛊的下落,可以去问问六皇子公孙南谦的师尊,兴许,他能给你答案。”
得到想要的结果,公孙兮瑶没有多留,向锦年致谢后匆匆离开。
锦年望着公孙兮瑶离去的背影,悠悠道,“晚了。”
翊暖放下茶盏,好奇问道,“什么晚了?”
“错过最佳救援时机,人丢了……”
“你说什么?”公孙兮瑶星眸大张,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君,“你说马车在路上被人掉包,逸被百里腾带走了?“
“奴婢已派人去寻,发现百里公子是在丞相府与皇宫的夹道上不见的。知道百里公子在马车里的,也只有奴婢和几个亲信,还有丞相府的两个马车夫。”
“亲卫没有遇上西仓的埋伏,是丞相府的两个马车夫搞的鬼,在利用夹道转弯之时,悄无声息的把人给掉包。”
百里逸再次被带走的消息仿佛一款巨石,压在公孙兮瑶的心头,她感觉自己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语气轻不可闻,“那两个马车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