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一脸呵笑用手挡在颚下,套起了近乎。
“原来是襄王爷啊,奴婢眼拙,无意冒犯襄王爷,襄王爷不会这般小气,跟一介奴婢过不去吧!”
不待音落,越子倾拨开剑鞘,躬身一转,逃脱白彻的钳制,打算开溜。
不过剑一起一落,白彻左右手换了一下,再次以刚刚的姿势,让越子倾动弹不得。
白彻是一路追踪白弩留下的暗号至此,到聚悦楼后门时,正巧看到越子倾与张伯热络的告别。
张伯是近来才活跃在丰城的人物。
而据白彻所知,越子倾自五月节起,就被禁止出宫了。
二人过往并无相识的可能,加之四处不见白弩踪迹,白彻心里也就有了定论。
“乖乖交出安宣长公主,我可留你一命。”
越子倾愣住,她不就是安宣长公主吗?
这人脑子莫不是有毛病吧!
不对,她刚不就见过一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吗?
他,知道昨日宫里的越子倾是假的。
冷宫外,越子倾只觉得白彻眼光毒辣,没想到竟厉害到这样的地步。
想起刚刚张伯提及的那名尾随吴子慕的男子,越子倾心下一乐,哈哈笑了起来。
“有话好说,想必,襄王爷也不想你那手下白白送了性命不是。”
白彻一手将越子倾的肩膀狠按到墙上,半剑出鞘,架在越子倾的咽喉处,毫厘间就可以夺了她的性命。
“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白彻恨不能就地将她斩杀的凶恶眼神,越子倾笑的更乐了。
“襄王爷,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可经不起你这么吓的,你的剑要是没拿稳,不下心伤了我,你那手下和你口中的长公主,我怕你是再也见不到了。”
见白彻果真有所顾忌,越子倾得意的将剑挪到一边。
白彻将剑收了回来,目如寒冰,“你想如何。”
对此,越子倾甚是满意,笑道,“和和气气的多好。”
眼前之人,笑若桃花,眼明如泉,语调欢快,整个人周身都洋溢着欢乐的气味,仿佛连她附近的空气都跟着是笑眯眯的样子。
让人心情倍感轻松,和昨夜那人的气息完全判若两人。
她方还自称奴婢,难不成她是冷宫外的那个越子倾。
这个念头在白彻脑海里一闪而过,使得他连语气都没了刚刚的狠劲,“你究竟是谁?”
越子倾还是笑模样,“襄王爷真是反复,一会说我是安宣长公主,一会又问我安宣长公主在哪里,现在又问,我是谁?”
越子倾作思索状,“我是谁?这个问题,还真难到我了。”
白彻一把抓过越子倾的手腕,脉象平稳,全然没有昨夜那女子的症状,再看着越子倾带笑的神情,他随即单跪抱拳请罪。
“小王救驾来迟,还请长公主责罚,不知那假冒殿下之人可就在聚悦楼内,小王这就带人前去围捕。”
“襄王爷怎么又改口了!”
白彻埋头,“小王罪该万死。”
没想到,他真能分辨二人。
越子倾觉得没了意思,甩了甩手,“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谢殿下。”白彻起身。
这边,越子倾早走向了路口那匹毛发黝黑发亮,四肢肌肉扎实,臀部肌肉紧实的良驹。
白彻还来不及发声阻止,就看到越子倾顺着马的鬃毛,对着它那圆润有光的眼珠子,赞赏道,“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