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就算盈清再努力表现的不着痕迹,越子倾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眉眼里隐匿的纠结。
对着再次抬手拦住她去路的白彻,越子倾点头笑道,“是挺冒犯的。”
虽是笑语,火药味却十足,吓得一众羽林卫忙弓背埋头。
原本跟着越子倾的羽林卫不住用眼神埋怨跟白彻而来的羽林卫。
新跟来的羽林卫则一脸委屈,不是他们没拦啊!
话已经说到看到月琉宫出来的蚂蚁,都要看地方下脚的地步了。
可还是没拦住啊!
白彻倒是坦然自若,依旧抱拳。
“小王现正负责冷宫走水一案,有些问题,想请教长公主宫中的盈清姑娘,不知可否让盈清姑娘随小王走上一趟。”
“不行啊!”越子倾头摇成了拨浪鼓,笑得更甜了,看着很是可爱。
可听着,瘆人啊!
一众羽林卫忙将背又弯下一两分,还不忘心里祈祷,他们这个新统领能瞬间变哑。
不然,就算他们是世家子弟,在陛下的宝贝公主面前,还是不能保命啊!
话本子里总讲越子倾顽劣不失可爱,却十分不好相与,看来不假啊!
白彻微愣过后,笑了。
想来白日,越子倾是把他当临时护卫,利用了一把。
“近来丰城新开了一家叫聚悦楼的酒楼,菜品酒水皆是一绝,不知长公主可曾去尝过。”
聚悦楼开了不到一月,她五月节捅篓子后就禁足宫中。
白彻这是威胁她啊!
还真是初来乍到,不知道她越子倾软硬不吃。
越子倾那本就亮晶晶的桃花眼,笑着更显俏丽可爱了。
“襄武王似乎不知道,在这宫里,动月琉宫就是动本宫。”
这话,白彻自然听说了。
毕竟前羽林卫统领是挥剑杀了越子倾的斗鸡,被免职的故事。
是说书人的新本子。
白彻吃惊的是,越子倾看似一味偏执的袒护中,那丝抗拒。
她为何如此抗拒他找盈清问话?
“长公主难道不想尽快查明冷宫走水案的真相吗?”
越子倾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副无所谓的玩笑模样,“冷宫的火乃本宫所放,襄武王若要交差,大可押了本宫去见父皇啊!”
这个长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护犊子。
众人皆是呆住,连白彻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越子倾。
越子倾比任何人都希望,吴子慕是骗人的,盈清是无辜。
她也想给白彻一个机会,也给盈清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可证据桩桩件件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尤其面对一来,就敢围住盈清的白彻,她赌不起。
理智最后战胜了情感。
越子倾含笑迈步朝盈清走去,白彻竟感觉这骄纵艳丽的小丫头有股逼人的气势。
一晃神间,就未来得及阻拦。
围着盈岚的羽林卫见上级都泄了气,自然更不敢阻拦越子倾,恭敬让出一条路来。
不知自己身份早已暴露的盈清,看着如此袒护自己的越子倾,是既愧疚又感动。
越子倾似安抚小孩子般温柔的笑着,牵起盈清紧握宫灯的手,“我们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