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后被这一眼彻底激怒,指着越子倾,疯喊。
“但凡旭儿存过一丝害她的心思,陛下敢说不会废立太子吗?”
这,便是萧后的真心吧!
昌凌帝满目冰凉,“皇后治宫不严,德容有亏,无法执掌凤印,朕念及夫妻情分,暂将其禁于承恩宫,待厌胜之术和冷宫走水案查明后,再行论处。”
昌凌帝的目光掠过周淑妃、赵贤妃,最后落到言德妃身上。
“至于后宫之事,交由德妃代行其职。”
说完,昌凌帝领着越子倾,大步跨出了凤仪殿。
苏齐收拾好小铜人跟出去后,只剩一屋嫔妃宫人瞠目结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谁能想到,无凭无据,昌凌帝就这样发落了萧后。
只能说,越子倾是昌凌帝不可触摸的逆鳞。
惊魂未定的周淑妃缓了一阵,才知自己紧咬萧后未受牵连,竟有些得意,起身由良姑扶着,径直走了出去。
言德妃性子沉稳,向来不争不抢,也不太逢场作戏,对着萧后欠了一下身,也走了。
至于徐昭容,小铜人可是在她手中出了纰漏,更是不敢久留,赶紧告退回了慈安宫。
待她们各自散去,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赵贤妃这才爬过去扶萧后,“皇后娘娘,您快些起来吧!要是再累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这边,昌凌帝将越子倾送回慈安宫,向许太后问过安,就回了议政殿。
一回议政殿,昌凌帝就叫来了白彻,将越子倾五月节宫外落水的事一并交给了白彻。
虽越子倾一口咬定是意外,可今日那么直观感受萧后恨不能将撕碎越子倾的眼神。
昌凌帝就想把越子倾身边近来不寻常的事情,统统查上一遍。
然后昌凌帝前脚刚离开慈安宫,后脚在慈安宫福康殿因上茶差点烫到越子倾的兰姑,就因此被罚没进了掖庭。
虽说是意外,可这兰姑毕竟是承恩宫出来的人。
越子倾又常去慈安宫,若真出个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徐昭容不想自己绞尽脑汁的事,越子倾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到了。
欣喜过后,而后就是害怕。
因此徐昭容打定主意,以后只要遇上越子倾,绝对有多远躲多远。
越子倾也没闲着,一回月琉宫,越子旭就找上了门。
只等绿娆上过茶点,越子旭才表露不便。
越子倾会意,就将本留在殿内伺候的盈清和绿娆支了出去。
“五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越子旭俊朗的面孔,因压抑焦虑有些扭曲。
“五妹,能不能去求父皇,不要问罪母后。”
“五哥,不相信母后吗?”
对上越子倾澄澈的目光,越子旭慌了一下。
“五妹,相信母后没有害你。”
越子倾抬眸,轻点了下头。
越子旭面露尴尬,越子倾这般坦然,反倒显的他狭隘了。
“五妹也知道,父皇维护你手段素来极端,从见不得你受半丝委屈。”
今日被罚的兰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摆明了就是杀鸡儆猴。
越子倾笑着宽慰,“五哥,父皇今日不过因巫蛊伤神,相信很快就会还母后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