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区别对待的白弩一脸伤心,更委屈的是,后面无论他怎么问,小姑娘只顾吃糖,压根什么都不说。
甚至还凶了他一句。
“娘都说了,我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差事办砸,白弩只得灰溜溜站回原位。
期间他还不忘幽怨地斜眼看向越子倾,认为都是她导致的。
白彻后脚跟往地上一蹭,一颗飞石就打中了似在儿戏的白弩的头。
白弩捂着头,嘟囔着,“要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这长公主真找不回来才好呢。”
越子倾心里苦笑,应该有很多人这么想吧!
所以白日来的官兵,看着费心了,却未用心,只来回搜了一遍就走了。
白弩感觉白彻周身寒气,忙闭嘴,挺胸抬头规规矩矩站好。
这时,进屋搜查的四个羽林卫鱼贯而出,来到白彻面前躬身抱拳。
还是原先那个白净斯文的羽林卫开口回禀,“屋内只一碗药,有些可疑。”
白彻接过呈上的药碗,闻了闻。
若说是别的药,他们习武从军之人或许闻不出来,可主治跌打仆斗、助伤口愈合,有奇香的熏陆,他们绝对不陌生。
且熏陆昂贵,不是寻常跑江湖卖艺的人能承受得起的价格。
白彻思肘片刻,望向了越子倾,“不知姑娘是何时何地受的伤。”
盈清之死还闷在越子倾心里,对牵涉其中的白彻,好感早就尽失。
不是他不计前嫌,就能若无其事揭过的。
越子倾挤出个假笑,“官爷们若真如此得闲,不要总想着抓人找人,多想想剿匪。”
卞容仇亦同时道,“与官爷何干。”
适才白彻就一直留心观察这对夫妻,并不似寻常夫妻。
白彻一张冷脸,看不出变化,“你二人是跑江湖卖艺的夫妻?”
一个人因对方不给她买糖,又动手非礼。
一个因对方看男人看痴,又惦记别人的糖。
都还怄着气,双双哼声转头,不看对方,“官爷真会问话。”
若说一开始,白彻是为在此处寻到不同寻常之处,有了期待。
那此刻对方一再的不配合,则彻底惹恼了他。
尤其是只要一想到是他任凭越子倾刺那一剑,才导致她来这明几山静庵堂祈福的。
白彻抬手,“都带回去。”
听到这话,越子倾立马换了副笑面孔,“官爷有话好说,民妇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适才是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细作她还没查,杀手组织她还没找,可不能这样被找回去啊!
卞容仇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越子倾生怕他做出什么过分举动,扯着他衣袖,抖肩撒起娇来。
“相公,官爷想必也有他们的难处,我们多体谅一点,配合一下啦!”
要是娇羞美妇如此,是叫撒娇。
可越子倾现在顶着的这张人皮面具,如此便是扭捏作态,不堪入目了。
羽林卫再次别过头去,没眼看啊!
卞容不知为何,只要越子倾双目含笑的看他,就无法拒绝,还什么脾气怒气都没了。
“娘子发话,为夫自当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