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为何,他再次被越子倾一口回绝了。
白彻无奈只能厚着脸皮,一路紧随其后。
而越子倾并不敢贸然展现过人轻功,来甩掉白彻。
最后她也只得拐入一偏僻小巷,打算先解决白彻这个麻烦。
这是一条后巷,越子倾见户户后门紧闭,四下无人,便停下了脚步。
“襄王爷,小女子不过不愿入住襄武王府,又不是犯了大罪,您没必要这么穷追不舍吧!”
白彻退后一步,抬手试了一礼,“小王有个故事。”
就为了一个故事,你追我三坊十二街……越子倾心里想骂人,嘴上却忍住了。
一再失利,这让她不得不时刻谨记,她现在只是个卑微的秦楼女子。
不能像长公主那般张牙舞爪,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过这襄武王,莫不是对青舞姑娘有意思吧,不然怎么一直对她紧追不舍?
“民女愿洗耳恭听。”
“十二年前,小王兄妹流露街头事,曾结识过一个小姑娘,明明年纪不大,却机灵古怪,异常聪慧。”
“她能找到食物解决温我们的饱,亦能有办法给小王生病的妹妹看病吃药,甚至能赶跑欺压我们的坏人。”
恍眼间,越子倾觉得一定是自己隔着帷帽看错了。
不然她怎么会看到,一向冷如寒冰的白彻,眼里溢出了满满的温情。
又见白彻满眼期待望向她,越子倾想怎样都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就随声附和了一句。
“那一定是个聪明可爱,招人疼爱的小姑娘。”
白彻抬眸,一双深窝眼尽显深邃柔情,“那如果你就是那个小姑娘呢?”
扯你的鬼犊子……越子倾再次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人。
十二年前,她可是个三岁的奶娃娃。
就算越子倾自命不凡,也不认为三岁的自己能独自溜出宫,还能和白彻混在一块不被抓回去。
不对,莫不是这襄武王曾与青舞姑娘有过这么一段渊源。
想到这,越子倾将已到嘴边的那句“襄王爷认错人了”,给咽了回去。
“这真是曾发生在襄王爷身上的故事?”
白彻微点了下头。
这关系来的太突然,越子倾一时不敢相信。
毕竟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越子倾试探着问道,“已过去十二年之久,襄王爷凭何断定,青舞就是那个小姑娘?”
白彻一滞,这是他与越子倾结识的经历,他故意抹去了与年纪有关的信息,就是方便假装青舞的越子倾带入。
却未曾想看着言行无状,总是横冲直撞的越子倾,行事如此谨慎。
白彻是心思周全之人,所幸早有准备,对个中缘由,尚能娓娓道来。
“后来,小王兄妹二人不幸与青舞姑娘走散。”
“小王在军中展露头脚后,是一直派人找寻青舞姑娘的下落,也是最近才追查到,青舞姑娘曾被一舞姬收养,辗转跟着她来到了丰城。”
白彻无法看到越子倾的表情,只能通过越子倾微末的动作,来判定她信了几分。
看她拇指腹不觉来回摩挲着中指指甲盖那节手指,想来是在思考。
白彻故意降低了些许音量,将惋惜懊悔之情演的是入木三分。
“奈何那舞姬好赌成性,欠下了一堆赌债。”
“害青舞姑娘你为报养育之恩,不得已凭借一身舞技入了畅音阁,为养母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