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俸银钱三千,不算他田产供日常花销后有盈余,一年三万六,七年就是二十五万二千两。
二三十万两不算多,可这只是保守估计啊!
最重要是她最近有了扩充村子的想法,那可需要一大笔钱。
听到白彻说要全给,越子倾可是乐坏了,整个人直接就跳了起来。
“真的吗?”
见白彻点头,越子倾拉着他的胳膊就直往巷外走。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襄武王府。”
白彻看着那拽在胳膊上的手,心底腾起一股暖意,化掉了他脸上寒霜。
出巷后,越子倾闹着就近租了马。
而且,她还趁白彻不注意,偷偷向租马的人透露,她是畅音阁的青舞姑娘。
当二人策马奔向襄武王府所在的兴和坊时,一路感受到的炽热目光,不比上次和白彻共骑时的少。
说到这,因冷宫走水案,越子倾对白彻无甚好感。
可她无法否认,白彻确有副好皮囊。
哒哒的马蹄声直逼襄武王府,接连两声“吁~”。
襄武王府门口的值卫,和听到动静探头的门房,便看到一月白对襟褥裙带帷帽的女子下马,拽着自家主子要进府。
一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因为自家主子一贯冷峻的脸上,竟挂着笑容。
这莫不是上次坊间传闻,与自家主子当街策马过的女子?
听闻那女子生的可是美如天仙,让人见之难忘,到口却又找不到词藻,来描绘她的美丽啊!
越子倾在一众施礼的人里,瞄准了着墨灰袍的门房。
“把你们府里账房,叫书房来。”
得了白彻首肯,门房正欲迈步,又听到一句,“记得让他把账本带上。”
门房有的就是眼力见,早瞅出主子对女子的重视,自然是殷勤的应着,迈腿快跑去找人。
这边,越子倾一进书房,是走到这里瞧瞧,又跳到那里敲敲。
就连放置在书案旁,那个放墨宝丹青的画缸都没放过。
最后,她就斜靠在圈椅上,开始接连打开里面的画轴。
白彻就立在书案旁,静静看着越子倾跳来跑去。
看她不停啧啧摇头,听她口里念着“一般,一般”。
就算看不见她帷帽下调皮模样,白彻心下依旧觉得很暖,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越子倾瞄了他一眼,觉得哪里怪怪的。
越子倾打趣道,“襄王爷不会知道青舞要来,提前把值钱的宝贝给藏起来了吧!”
白彻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凝在脸上。
“青舞姑娘说笑了。”
没藏,越子倾有些看不明白了。
要知整个书房,既无珍藏典籍,也无名贵丹青。
最值钱的宝贝,也就书案上那方雕着金戈铁马的紫翠石易水砚。
这作为从一品郡王的书房,未免太过于简陋了。
“那襄王爷是有什么嗜好,很费银钱吗?”
白彻听明白了,越子倾这是在嫌弃他的书房寒酸。
白彻有些忐忑的望了下书房的门,在心底想掂量出自己究竟有多少家底,够不够给这位公主瞧。
不多时,身着鸦青长衫的账房进了书房。
“小的见过王爷。”
请安后,账房稍直其背,俯首弯背的视野,正好够他打量坐在位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