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有些无奈,之前那人皮面具不知怎么被她弄丢了,不然她也无需如此小心翼翼。
不过这襄武王是怎么回事?
纵然他和青舞姑娘有前缘,可她怎么感觉,他有些怕她。
是那种担心她,是否会不满的惊慌。
越子倾甩了下头,无心理会白彻,开始单手支在书案上撑着脑袋,偏头翻看账薄。
面纱随着她偏头的动作,斜垂而下,映画出她半边脸完美的轮廓。
鸦睫扬起,炯炯目光中投射出她的专注。
除了那纤纤玉指翻动出的纸沙声,书房里,流动的只有二人的呼吸。
沉寂中,白彻觉得他的心仿佛也跟着那滑动越发迅速的手指节奏,越跳越快。
而越子倾,随着那一串串字符映入眼帘,每往下翻一页,她眉眼自带的笑意就减淡一分,最后还生出了些许愤怒。
“襄王爷是觉得消遣青舞,好玩吗?”
她翻账薄,而他在看她翻账薄。
专注的点不同,专注的心却是一样的。
看着越子倾将账薄直接甩开,白彻全身一紧,“青舞姑娘此话何意。”
越子倾被噎住,少顷才气愤道,“襄王爷开口倒是大方,全给我,你倒是有啊!”
府中账目,白彻真不清楚,家中一向是妹妹管账,他也没听过银钱不足啊!
白彻傻眼,拿起账薄翻了翻,越翻是越心虚。
账目记载,他入都城前的几个月,因立府迁府,账上是接连亏空。
等一切打理妥当,这一两月才有好转。
“这情况,小王是真的不知啊!”
“让开。”越子倾拿起帷帽,起身就踢了白彻一脚。
痛的白彻是捧腿,单脚直跳。
“你听小王解释。”
解释能变出白花花的银子吗?
不能。
所以越子倾压根不听,带上帷帽气冲冲的往外走。
白彻跟在后面,是边跳边追。
越子倾打开书房的门,里外的人皆是一愣。
外面的人是对平日威严的白彻,略显狼狈的姿势不解。
越子倾愣住,是没想到,门外会杵这么多人。
据越子倾对襄武王府的了解,她猜测离门最近的,应是白彻的妹妹白冰。
她身材高挑,柳叶细眉,一双双凤眼娇而不媚。
看着气色还略显苍白,更显娇弱之美。
而她侧后半步,扶她的婢女着墨色武装,比她高出了一额头。
婢女许是练家子的缘故,黑眉大眼间没有一般婢女的低眉顺受之气,给人感觉很是大气。
而后面站着的三人,除了那鬓微白穿鸦青圆袍像管事的人,越子倾未见过。
偏后站着的朱账房和那皮肤黝黑的羽林卫,她都见过。
只是,这羽林卫站账房和管事中间,越子倾才发现,人肤色其实并不黑。
只能说不白罢了。
就在越子倾目光扫过门外所有人,
先那门房仓皇跨步朝这边跑了过来。
随着越子倾的视线,门外五人皆转头看向他。
门房停在了离账房不远的位置,躬身拱手道,“王爷,永安伯府的管事和畅音阁的妈妈求见青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