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看我…也不知这公主小小年纪,是哪来的这股逼人气势。
封止收起才显出的狡黠笑意,一脸无辜地指天发誓。
保证他们刚刚聊的真不是这个,虽然也差不多。
看封止一脸真诚,越子倾相信是卫风这愣头青,自己突然开窍了。
“是又如何?”
听到越子倾一口承认,卫风整个人激动又兴奋。
“那殿下应该知道,就算您在民间培养再大的势力,朝廷的地方,封师兄终究鞭长莫及。”
短时间内,封止派人混进驿馆容易,可要担任要差,刺探消息,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所以,这几天,封止从驿馆并未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给越子倾。
越子倾如常笑着,澄净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起伏。
可卫风却霍然离座,跪到了地上。
“但是我可以,我整个卫家都可以为殿下效力,此次皇城营救惠王殿下,就是我卫氏满门,对殿下的忠心。”
“你说什么?”一瞬的惊讶后,明媚的笑容在越子倾脸上复现。
是她这些日子,满心只顾着查细作案,和找出树林夜暗杀的主谋。
竟忽略了,凭封止一介布衣,是不可能如此快速掌握朝廷动向,在皇城劫出越子漾的。
卫风神情激动,抱拳挺背,“不止卫家需要殿下,殿下也需要卫家啊!”
口口声声说着互惠互利,不还是因自己心有不甘…
越子倾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卫风一头雾水,封止却为他捏了一把汗。
卫风问道,“殿下此笑何意?”
虽无笑声,越子倾脸上笑意尤浓,“你不觉得好笑吗?将复仇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比你小一半的弱女子身上。”
“殿下乃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生来就站在权利的巅峰…”
越子倾起身按住了卫风的肩膀,“你卫家满门差点共赴黄泉,不过就是几月前,差点发生的事情。”
“远离这些权利羁绊和仇怨,活着,不好吗?”
每思及自己家族险些遭遇的大祸,卫风胸口就似有千斤,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怨,他恨,他心有不甘。
他想将这些统统报复回给罪魁祸首,让他也体会他那捶胸顿足,亦无法宣泄出来的痛。
可越子倾却问他,“活着,不好吗?”
他顺着按在他肩上的纤细手臂,去找寻声音的主人。
她微低着头,整个人蒙着一层月光,看不清表情,那双若大的桃花眸却精亮发光,投射着这世间最绚丽的光芒。
她除了发现他卫家被陷害,她应该还见识或遭遇过,更残酷的阴谋诡计吧!
可她的目光,为何能那么干净,她就一点都不恨吗?
封止知道以卫风,根本动摇不了越子倾的初心。
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不过看到这个结果,他竟有些失落。
不过,越子倾亦说服不了卫风。
权利和仇恨若真是这么好放下,世间又怎会有这么多杀戮与构陷。
见双方僵持不下,封止从碟子里抓起一颗花生,准确的扔进卫风的嘴里。
“好了,师祖除了她父皇和七哥,眼里就只有吃喝玩乐,你就别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