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岚正拿起越子倾先画的老鹰抓小鸡图纸,边看边摇头。
“殿下,您这小鸡,眼神怎么比老鹰还犀利啊!”
越子倾起身弹了一下盈岚的脑门,“你会画,那你来啊!”
“奴婢来就奴婢来,保准画得比殿下要好。”
盈岚捂着脑门,不服气的拿起越子倾适才用过的狼毫,弯腰趴在书案上画了起来。
谁给你的自信?
越子倾笑笑,挑眼示意绿娆跟着她出去。
盈岚势要超过越子倾,对二人的离开,毫不在意。
月琉宫正殿的洒扫需在每日越子倾起时完成,等闲无事,寻常宫俾不得随意在碧琉殿行走。
现在离晚膳和掌灯都还有段时间,是以从廊檐下望去,除了秋风为绿叶染霜,并无其他人行走。
越子倾抬眼看着远处风雅池的荷花,翠减红衰,已不复盛夏。
不过心中怅然,并未映现在越子倾脸上,她脸上依旧明媚如初。
“你去议政殿取长公主令,父皇可有说什么?”
看越子倾摊手,绿娆才想起忙于诸事,令牌还没有交付,忙从胸袋里面摸了出来,恭敬递了上去。
“公公传达陛下旨意,说让您莫忘了五月节后的禁令。”
越子倾先前去北安门特意明目张胆的闹,一半原因,就是想知道,她偷巧逃过责问后,昌凌帝是个什么态度。
这样一看,她只能等越子漾解除禁足后进宫。
她才能知晓吴子慕那日以她名义去西所,究竟和越子漾说过什么了。
不过为何是转述?
父皇不是逮住机会,就喜欢敲打她和她身边的人吗?
越子倾抬眸,目露疑光,“父皇没见你?”
绿娆点头,“陛下当时去了慈安宫,不在议政殿。”
慈安宫如今就住着徐昭容,吃不准越子倾的态度,绿娆这话说的很小心。
越子倾不以为意,笑容淡淡。
“看来我去静庵堂的这些日子,宫里也出事了?”
绿娆点头。
“殿下所想不差,昨日徐昭容去承恩宫请安,听说被猫扑了,差点小产。”
越子倾含笑摇头,看来这徐昭容并没有表面那般沉得住气。
还是她发现了什么,逼得她不得不行动。
“徐昭容被猫扑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绿娆原先胆子有些小,但性子内敛,做事沉稳,算是个妥帖人。
被提为大宫女后,月琉宫接连处在风口浪尖。
她唯恐辜负越子倾的知遇之恩,凡事硬着头皮上,早不是一开始那个唯唯诺诺,害怕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小丫头了。
相反,应还未摸透越子倾的脾气,她早将打探留意各宫情势,看成了分内之事。
是以每次在各宫中行走,都会有意留心着各宫诸事。
绿娆想了想,道,“几日前,奴婢无意听到慈安宫的小宫女来见苏姑姑,说起承恩宫掌事云姑姑,亲自去寿安宫,跟徐昭容打听盈清姐姐的事,不知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