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跟白彻,那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挤眼看着白彻,脸上少有的未带一丝笑意。
“襄武王说的这些,本宫听不懂,再者,本宫行事如何,与襄武王何干。”
面对越子倾的盛气凌人和浑不在意,白彻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忧在这位长公主眼里,何其多余。
也是,他一再示好,连要取他性命都不在意,都未能让她相信自己,怎么可能凭借三两句话,就得到她的信任呢?
是他自己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靠近她,远比征战沙场要难太多。
白彻退一步说道,“小王不过以为,殿下为了拿下秋狝大彩,与其去笼络过往不曾放在眼里的世家勋贵,不如给小王一个机会。”
原本像襄武王这样的新贵,的确是越子倾拉拢的首要人选。
可一来,人回来没多久,她就刺了人一剑,虽然人面上不记恨,可心里怎么想,她怎么知道呢。
这二来,宫里宫外,怕只有他能看出,她来羽林卫官衙,是想提前试探谁能与之合作。
被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猜中心思,并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当然他七哥也会有此担心,不过他是怕别人曲解她的小儿行径,怕北阳王府对她不满。
想到越子漾,越子倾就觉得白彻对她的忧心顾虑,太像她那位七哥了。
越子倾苦着脸,嫌弃道,“襄武王可是喜欢惠王?”
白彻一愣,接着一手按着胸口,呛咳起来…难怪她装傻装得浑然天成,原走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路子。
越子倾眼眸越睁越大,适才的不悦早一扫而空,只余满眼好奇,“你倒是说话啊!”
白彻捂嘴又“咳”了两声,才负手在背,尴尬道,“小王喜欢女子。”
越子倾左手拇指腹来回摩挲着中指指甲盖那节手指,眨了下眼。
“不喜欢,不喜欢你一天两天往本宫身前凑什么啊!
这想法,也是很清奇了。
白彻无奈,只能拉出来昌凌帝当挡箭牌,“是陛下吩咐。”
越子倾恍然,“父皇让你助本宫拿下大彩?”
白彻摇头道,“这倒没有,只是小王初回城时,陛下曾吩咐小王要尽全力看护长公主。”
越子倾抿嘴舔了下嘴唇,若有所思,而后问道,“襄武王,真愿在秋狝时将你所猎猎物,算在本宫名下。”
白彻点头,“小王愿意。”
“那本宫就如襄武王所愿。”越子倾欣然回道。
……
“孙大小姐。”张伯朝着对坐愣神的吴子慕,加重音量喊了一声。
吴子慕闻声一弹,才知自己出神了,她对着张伯勾动了下嘴角,笑得很生硬。
不是牵强,亦非不喜欢张伯,而是微笑,不是她擅长的事。
“张伯不用担心,这次所有部署,外公皆一一看过,他觉得还不错。”
张伯轻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次,孙二小姐能相信孙大小姐。”
“以前…张伯都叫我少东家的。”吴子慕神色有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