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多少察觉出越子倾的反常,看出她似特别执着于给他些“好处”,生怕欠他什么。
奈何越子倾滑得跟泥鳅一样,他几番追问,都被越子倾笑哈哈带了过去。
可白彻谋略手段非常,军中难遇敌手,又哪那么好搪塞,认真起来也够越子倾喝两壶。
“殿下当真不知陛下因何想将你送往吴国吗?”
越子倾哪曾被人逼到这份上过,她都松口提及她与佟昱围猎晚宴前的对话了,白彻却毫无见好就收的意思。
她当即跳起来,气愤道,“还要我说几遍,吴六皇子说父皇想以我为质,换吴国按兵不动。”
难得见越子倾气得张牙舞爪,也不知那委屈气愤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瞧着倒有几分可爱。
白彻脑中清明,抿嘴憋了笑,严肃认真道,“殿下不用拿人前那副骄纵无知的面孔诓我,陛下若真想以你为质,你绝不会闹着要去西境当监军。
我若没猜错,殿下应是猜出陛下只想你离开都城,你顺势将计就计罢了。”
越子倾略显吃惊,她没想到白彻竟如此了解自己,收起佯装的恼怒笑了起来。
“那你替我照顾好七哥,等我弄清楚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真不知?
白彻皱了皱眉,一时有些拿捏不准越子倾这话的真假了,“所以…所以你这几日才急于将所有人事安排妥当,所以你才要予我好处,所以…”
“我越子倾怕疼惜命,襄武王也不怕触了我的眉头。”
越子倾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青舞姑娘是留是放,你自行处理。
我此去西境后续之事,封止再登襄武王府府门时自会告诉你。
其余的,襄武王若不想翻了这棋盘,就时刻牢记谁是执子人。”
越子倾怕再说下去,老底都要被白彻戳穿了,装作气结一口气说完,直接迈步往月琉宫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