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ǎi
,我知道你对大伯寄予厚望,知道大伯是这样的人心里肯定接受不了。但你也不应该一味的偏私,你想过没有我爹他也是你的儿子,他知道了你这么做之后会有多难过?”
陈氏不敢去看路大满的眼睛,害怕从路大满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失望。
可要她在人面前承认是自己做错了,那她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咋了,就算是你大伯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能怪他。他是你大伯,你爹不在,你大伯要照顾家里,多辛苦啊!”
“噗嗤!”路长安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nǎi
,这话您说的自己相信吗?大伯照顾家里?他什么时候照顾家里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儿的是我们母子,至于大伯他们,哼。”虽然路长安没说,但就这一声哼也知道其中代表了什么意思了。
“不过,如果要只是因为这样我们也不会分家的。毕竟谁家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要是算的太清楚了,那家里还不得闹得是jǐ
飞狗跳了。所以再难,我们都给忍了,就想着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便是最好不过了。”
“可大伯要将我抵赌债,要是不分家只怕我们早已经被人给bī
死了。”
路大全很想说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但却根本就否认不了。因为很快路长安便说道:“如果要是爹你不相信,可以将族长爷爷请过来问一问便也就一清二楚了。”
路大全大惊,他怎么将这一茬给忘了?这路族长可是就在毛山沟呢,这路族长跟路长安他们一家本来就熟络一些,更加不会为了他而帮着自己说话了。
“哼,咱们村的人有谁不知道你家跟族长家里走的本来就近,就算是将族长给叫过来了那他肯定也是帮着你们说话。”
路长安冷笑:“大伯你这话岂不就是在指责族长他老人家了?”
路大全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的地方,哪怕是现在路家不在同一个村子里。但路族长族长的这个身份却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今日自己说的这话要是传到了路族长的耳朵里,那么路族长肯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路大全的脸色自然也就好看不起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是想要威胁我不成?”
“大伯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威胁你?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其实也不光是路族长,咱们村其他人也都是知道的,毕竟当初人家赌坊的人可是都找上门来了。那个时候大伯是怎么做的?”
“够了!”
“对了,就在刚到安阳府的时候,大伯跟大娘还意图想要将我给卖了。只不过是我聪明,才逃过了!”
杨氏大惊,这件事情长安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过。
“长安,你说的是真的?”
路长安一直不跟杨氏说,就是担心她娘会担心,但眼下为了不让自家再被路大全一家狗皮膏药给缠上,哪怕是当着她爹的面将这事儿给说出来也是在所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