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赶紧将信收好,:“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这做事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莽莽撞撞的?”
魏澍听完路长平的话,自然也跟着担忧起来。
“我是刑部的人,与户部之间并没有多少联系!但只要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就是了!”
路长平等的就是魏澍的这话!
“只要将这些人的档案给我便是了!”
想要将这些蛀虫给扳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觉?不就是因为他们的表面功夫做得好吗?所有会出现问题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去沾手。
而是会选择自己的亲信去办!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没有谁会为了对方付出一切。
就好比路长平如今调查的这人,他在帮着户部右侍郎经营田庄,但他的妻族却借着户部右侍郎的势在家乡欺压鱼肉百姓。
百姓苦不堪言,但奈何当地的官员早就已经被收买了,这让百姓就算是想要状告对方都没有门路。
尤其是其中一家佃户已经被逼的家破人亡了,全家人只有一个小姑娘逃了出来,还差点被人给找到。
要不是当时路长平坐着轿子路过,对方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钻进了自己的轿子里面只怕他也不会得来这么个线索。
当然,一开始路长平并没有就完全相信对方的话。
毕竟用这样的手段来扳倒官员的手法他见得多了,但后来经过仔细查证,路长平这才确定了那姑娘跟自己说的话并非是假话,而是实情。
如今那姑娘也一直被自己安置在了一处宅子里面。
那就是一个引子,只要自己将这个引子给点燃,很快就会将户部给烧的一团乱。
可他却迟迟都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如今正是战乱,需要户部的支持。如果户部要是能够大力支持,他还会缓上一缓!
可如今只要是请求拨款给凌广城,户部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给阻拦下来,还会借口说打仗实在是太损耗钱财了,就应该和谈!
就因为这个,路长平常常被那些户部的人给气的是觉都睡不好。
不过既然这些人要这么耍赖,那他也就只好拿他们开刀放血了!
翌日,朝会。
“陛下,臣有本启奏!”
很快就有太监将奏折拿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还没看完奏折便已经震怒了,:“此事当真?”
“绝无戏言,若非是已经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这样的事情如何敢上达天听?只可惜那一家人致死都想不到他们会是因为得罪了户部右侍郎家的管家亲戚。”
户部右侍郎左镇原本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结果一下子就听见自己的名字了,吓得直接扑倒在地。
连声为自己喊冤,:“陛下,这必定是有心之人想要栽赃陷害臣,求陛下能还臣一个公道!”
“哼,公道?右侍郎也好意思说,那家人的尸骨未寒,全家都被逼死,谁又能够还他们一个公道?”
“乔大人,就算是有那么一家人死于非命,可乔大人也不能将事情都怪罪到我的身上来吧。我与乔大人你无冤无仇的,乔大人作何要这么冤枉我?”
“乔爱卿,你可有调查过事情真相?”
“回陛下的话,因为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臣得知后立马就前去调查了,还将当地的知县也一并给带回来了。”
“乔正德你大胆,知县可是当地的父母官,岂能让人说带走就带走?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很显然,乔大人既然敢在朝会之上将自己带走当地知县的事情说出来那就是已经做了充足准备的。
“右侍郎大人说的不错,知县的确是当地的父母官,按律法我也的确是不该将人给贸然带走。然而臣已经查明这位知县在自己当政期间不仅是巧立名目苛捐纳税,甚至还为了霸占当地一位黄姓乡绅的家产,将人全家都给逼死了!”
“试问右侍郎大人,这样的贪官污吏不将其带回刑部受审,难不成还要将其留在当地,任由他继续祸害百姓不成?”
“我与那知县又不认识,如何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要是如同乔大人所说的那般,那就应该立刻将对方给斩立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