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将小(捣)病(蛋)号(鬼)服侍得十分周到,全程泡泡浴,洗完还给做了全身马杀鸡——涂抹小药箱里的宝宝痱子粉。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哇,我好香香!”
“我要给娇娇闻,娇娇最喜欢我!”
胡说,明明是我。
顾娇也在洗澡,暂时见不着。
某白白嫩嫩的小冬瓜往床上一滚,单手支头,来了个小小卧佛躺,拿腔拿调地说:“阿珩呀~上茶。”
萧珩:我看你是欠打。
小净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丝毫没意识到坏姐夫的眼神正在变得危险。
他洗完澡浑身舒爽,没作死多久便朝后一倒睡了过去。
今日有风,还算凉快。
萧珩叫来一名国师殿弟子,让他看着小净空。
麒麟殿右侧走廊是一块比较特殊的地方,没有不相干的人住进来,最靠近手术室的那间厢房是上官燕与顾娇的,隔壁是他在住。
对面的屋子空着,萧珩让国师殿的弟子单独收拾了一间出来给顾娇。
萧珩来到厢房前,刚要抬手敲门,门便从里头拉开了。
顾娇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干爽的少年长衫,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与背上,还有一缕搭在了额前。
水珠儿在秀发尖端颤巍巍的,晶莹剔透,折射出万千光芒。
她的乌发黑亮到了极致,更衬得她肌肤如脂如玉。
她纤长的睫羽上也挂着水珠,一双眼眸水润润的,嘴唇湿软嫣红。
萧珩的喉头滑动了一下。
顾娇含笑看着他。
萧珩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道:“我来看看你,方便进来吗?”
顾娇侧身,让萧珩走了进来。
萧珩随手带上门,来到桌边,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茶,咕噜咕噜地喝了,这才感觉自己心火降了些。
随后他看向顾娇:“又不擦头发。”
顾娇哦了一声,无所谓道:“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
她去窗边的小桌上打开小药箱。
萧珩看着她拿出来的药膏,问道:“你受伤了?”
顾娇摇头:“没有,就是被蚊子咬了几口。”林子里的蚊子太毒了,咬时没感觉,洗澡时才发现长了好几个大包。
“净空被咬了吗?”她问。
“他没什么事,只有几个小红点。”萧珩说着,拿了棉巾朝她走过来,“我看看,咬哪里了?”
顾娇仰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又捋起袖子,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还有这里。”
她毫无杂念,只是单纯展示自己被蚊子咬出来的大包。
萧珩的脑海里却闪过了不可言说的旖念。
仔细想想,他们也确实太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饶是她换上了一身少年长衫、少年音,可只要她还是她,他心里就会难掩某种冲动。
“你……”顾娇呆呆地看着他。
萧珩垂眸:“我帮你擦药。”
“好。”顾娇将棉签与药膏递给他。
萧珩低下头来,用棉签蘸了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被蚊子咬出来的大包上。
他尽量让自己摒除杂念,某人却不给他清净的机会。
“萧大人,你心跳好快啊。”顾娇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她是用冷水洗的澡,手心是凉的,可她碰上去,他的心就成了滚烫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无奈地叹道:“顾娇娇,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给你擦药。”
顾娇:“哦。”
萧珩放开她的手,继续给她擦。
顾娇不动手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直一直看。
然后萧珩就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
萧珩:“……”
擦药原本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在这样的气氛下它就成了一件很私密的事。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萧珩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拉过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子,给她的每一个患处都均匀地涂抹上药膏。
他慢条斯理地做完,整个过程游刃有余、沉稳淡定。
可就在他将药膏放在桌上,棉签扔进篓子的一霎,他忽然单手扣住了顾娇的后颈,低头朝她深深地覆了上去。
他前面那么淡定,简直像是老僧入定,顾娇还当他不会有什么举动呢。
这一下太刺激了,顾娇的小心脏都收缩了一下,随后就被他的霸道与强势吞没。
真是长大了啊,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可太会了……
今日不算太热,屋子里凉风吹来,颇有几分惬意。
“长孙殿下,我切了些瓜果——啊!我什么也没看见!”
于禾一把捂住眼,改为用一只端着托盘迅速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