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眼中闪动着炽热的战意。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有这么容易!
“放箭——”
西洲军弓箭手纷纷出列,只听弓如霹雳弦惊,有众多骑士马失前蹄,纷纷倒地。
“杀!”
西洲军如潮水涌动,向着山下杀去。
一追一逃,杨再兴率军逃了五六里地。
因为太原兵都是骑兵,西洲军追之不及,很快便拉成了一字长蛇阵,首尾相距极远。
杨再兴回望追兵,冷笑一声,“终究不过是一阶女流!不懂带兵!等下便让你知道厉害!”
李秀宁又追了二里,拉住缰绳,飒露紫的鼻息在黑夜中呼出两道白雾。
环顾身后,已经只剩下两千轻骑,步兵都已经拉在了后面。
眼看面前幽深的峡谷,崖上树影茂密,显得峡谷更加诡异静谧,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
“将军!”
“将军!那贼实在可恶,我等定要斩杀其首级!”说话的却是她身边一个女子,这是她的亲卫。
李秀宁抬起手,“这厮似乎特意将我们引到此处,派出探马!”
“遵命!”
很快,队列中便有十多骑进入峡谷前去探查。
但是不过片刻,峡谷中便响起几声惨叫。
而后,山头上点起一片火光,喊杀声大作。
“有埋伏,撤!”
李秀宁十分果断,立即便要撤退。
但是退了不过两里,路过一处密林,一棵大树突然倒下拦住路中间。
却又听喊杀声大作,一支军队杀了出来。
这支军队出现的时机正好,将西洲军拦腰截断。
李秀宁心知不妙,但狭路相逢勇者胜!
胜负却是未知!
李秀宁手腕一翻,提枪直接向太原军杀去。
“哼,此次我定要败你!”
陈苞手提凤头斧,凶光毕露,身边还有两个武将,一起杀来。
陈苞为了报那一箭之仇也不管什么公平道义了,直接拉了两个同僚。
“杀——”
李秀宁面对三将,巍然不惧,提枪杀来。
李秀宁一枪横扫,砸开一把长枪,枪尖竟然刁钻地扎向陈苞的胸膛。
就像是陈苞直接往枪口撞去一般。
陈苞顿时大惊,想要提刀格挡却是已经不及,连忙往后一倒,但只觉得腰间一疼,却是整个人被打飞下马。
“陈苞勿急!”两将齐呼。
两支长枪分左右刺来,李秀宁却是根本不惧,长枪一拨,荡开左侧武将的长枪,枪尾却是与另一个武将的长枪卷在一起。
“下马!”
李秀宁高喝一声,飒露紫前蹄高扬,猛然向前冲去。
右侧武将根本措不及防,直接失去平衡,被李秀宁拉下马去。
李秀宁回身,长枪猛然投出,在左侧武将惊骇的眼神中洞穿他的胸膛。
陈苞大惊,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凶猛。
自己三人围攻竟然一合便被杀了一人。
但见其手中已经没了武器,却又是狂喜,就算再凶猛没了武器,那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
“杀!”
陈苞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提着凤头斧杀将过去。
李秀宁拨马回转,陈苞的凤头斧已经直斩而下,砍向李秀宁的腰间。
“沧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