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听了,也没有接着往里头去,她之前结账的时候还用了钱袋的,钱袋自然是在出了包子铺后被顺走的。
那会儿这外头人来人往的,挺多人,她和梨花在铺子门口等阿灵从后头的巷子里把马车赶出来。
马车出来他们就上车回客栈了,也就是从铺子出来到站在门口等马车这一会儿的时间,钱袋被偷了的。
宋秋重回现场,仔细又走了一遍这路,脑子里回想起这一小段路,碰着过的人。
那会儿包子铺门口,喏,就这树下,有个插着茅草要卖身葬父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围观的人只靠过就走了,一时半会儿可没有问津。
她和梨花还多看了两眼,但并没有走近来看。
所以,他们是站在原地没动的,是怎么被人偷了钱袋的?
宋秋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她确定这段时间,没有谁故意撞了她或是和她离得很近擦肩而过的。
难不成,这贼偷能隔空取物?
包子铺老板娘洗了一会儿东西的功夫,抬头见那三个姑娘还在门口走来走去的,想了想,不由走出来道:“姑娘,是丢了钱袋吧?”
宋秋扭头,想着刚才老板娘问她,她点了头的,估摸着老板娘没看清楚,便开口道:“是,丢了个钱袋。”
老板娘犹豫了片刻,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我也是看姑娘你面善才觉着要告诉你的,你听了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早上在这树下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你看到没?”
宋秋诧异,“看到了的,这小姑娘怎么了?跟我丢的钱袋有关系?”
老板娘道:“这小姑娘啊,一个月有四五次,都在这条街卖身葬父,其他时候,城北城东的,那些个热闹的地方,也能瞧着她,说是卖身葬父,这丫头啊,其实就是个小骗子,专门骗人家银钱的,谁要是心善搭她的话,那准得亏出银子去的。”
“上回有个客人在我这铺子吃了早饭离开后也丢了钱袋,回头来找了的,没找着,后头我就看着这小姑娘拿着那钱袋呢!姑娘你这回这个,说不得也跟那小姑娘有干系,丢的银钱多不多?不若你找找她去?”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这小姑娘啊,脾气有些厉害,我惹不起她,又瞧她小小年纪无父无母的,可怜她几分,便是知道她是骗子,见她来了,也没跟人拆穿她的。”
宋秋听着,没想到那卖身葬父的小姑娘是个骗子,专门打着这名头骗人银钱的,也是称奇,“她常干这个?若有人真买她呢?”
老板娘摇头,“这小姑娘厉害着呢,是个滑泥鳅,那双眼睛,会逮人的很!本地人她一眼瞧的出来,都会找借口不肯卖的,一般都是赖着那些外地过路的好骗的,骗着人家给了银子买了,然后说着是要拉着亡父去下了葬再回来,这一跑,人就准找不着了的!
这外地过路的,谁会为了那几两银子逗留在这慢慢费劲找人的?能给的出这几两银子的,也不差这点!”
这还真是滑头。
宋秋就问,“那婶子可知现在在哪儿能找着她?”
老板娘又摇头,“具体在哪儿就不知道了,她就跟耗子打洞似的,哪儿都是洞,总之这府城之大,她去哪儿都有可能,你们往热闹的地方去找,准能找到,除了下雨,她每天都出活的!”
宋秋得了信儿,谢过了老板娘,又跟老板娘打听了这府城哪哪人最多最热闹,然后就坐了马车,开始满大街去找那卖身葬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