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要打吗?”雪无也只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而已,有了答案他才好去准备需要的准备。
“如果他过来招惹,那就打;如果不来招惹我,倒是可以勉强放一放。”要是以往遇到这种事情路浅根本就不会这样畏手畏脚,早就直接上去将人解决了。
只可惜,他的天定姻缘似乎是株幼芽,还是那种需要细心呵护才能够开花结果的幼芽。
并且这位可是比他还能够惹事,他可没有一次性得罪那么多帝尊,让那些帝尊恨不得将自己彻底碾入尘埃之中。
最可怕的是,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也是不可能会有任何一方想要调和的。
路浅不怕孤家寡人一个的自己招惹上那些寰宇的实力被追杀,他只是不想要看到被他护在羽翼下未来将会翱翔苍穹的雄鹰被折去了重要的翅膀。
所以,退一步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闫轩听到路浅的话,抬眸看了路浅一眼,很快又低下了。
柔秀除了眼底有不敢置信之外,他语气里面倒是带上了笑意:“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路浅路大少爷。”
路浅看了一眼柔秀,知道柔秀是在说如果以前的他遇上这种事情,必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为敬。
但其实他还真不是一个冲动易怒的人,他的性格里面也有审时度势的一面,也知道怎么做才能够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以前不做,一昧用凶狠疯狂的举动让那些个帝尊准帝尊怕了招惹他的代价,不过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路浅不喜欢委屈自己,能够不委屈自己的时候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但不代表他做不到。
“有牵挂的人是不一样的。”路浅摊了摊手,说这话的时候还用一种腻死人的目光看向天倾。
天倾抖了抖被这样子的路浅激起来的鸡皮疙瘩,她讪笑了一声。
而柔秀则是看看天倾,又看看路浅,那双眸子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反复,始终没有确定下来路浅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说路浅在乎这个天定姻缘,这带着点轻佻与做作的态度也不像;要说不在乎吧,他感觉也不对。
闫轩同样抬眸看了路浅一眼,那一眼很深,其中的情绪更是令人难以捉摸。
路浅嘴角轻勾,那含着邪气恣意的眉眼中带着一份时光荏苒也没有消磨的固执坚守。
他掸了一下红色长袍,轻呵了一声:“不过是觉得和魔屠这种小人物计较掉价罢了。”
路浅这么一解释,柔秀和闫轩反而更相信是后面那个解释,实在是后面那个带着几分随意的理由才像是路浅的风格。
路浅就没有规矩正经过一分钟,这个男人在寰宇可不仅仅是疯子的代名词,还是古怪难以捉摸的代名词。
他能够为了一件根本就没有多少价值的东西和人打得死去活来,也能够在至关重要的时候因为兴趣转向另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