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那个女人的故事?”夜临泽的脸色有些古怪,那个被他拿出来恐吓陌玉的无聊女人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
边宁生脸上也带着错愕,他同样不觉得那个女人的故事有什么值得说的地方,而且他也不知道陌玉说这些话的意图是什么。
陌玉不像是那种闲得无聊的人,也不像是那种会做闲得无聊的事情的人,更不用说是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
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但是边宁生根本不知道陌玉这么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以吗?”天倾点了点头,她能够感觉到在她身上的威压都因为夜临泽此时的愕然减弱了不少,当然这威压对她而言从头到尾都不算是什么,但这个程度,似乎天工一族现在的创兽师也能够站起来了呢!
天倾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站起来,这只不过是夜临泽一时的松懈,造成这个松懈的人还是她,她实在是没必要再做什么动作,毕竟囡囡已经出去了。
天倾能够感觉到,放在她身上的某块玉佩传出来的温热的温度。
“可以啊。那女人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副对前头那个暗夜血殿成员忠心耿耿的样子,但表演实在是拙劣,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我逗弄无聊就直接戳破人的谎言将人点灯了。”夜临泽说到这里摊了摊手,“讲完了,可还满意你听到的?”
夜临泽这实在不像是在讲故事,但他确实几句话之间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谁也不能揪着某个点指摘什么。
天倾更加不会对这番话发表任何言论,她只是微弯着眸子,点了点头:“谢谢。”
夜临泽瞥了一眼保持着原来动作的少年,眼底划过了一丝波澜。
狡猾的小东西,分明已经感觉到他的威压减弱了,也有站起来的能力了,却不那么做,做出这幅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在夜临泽心里还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边某个少年已经顺杆往上爬开始要求别的故事了:“夜殿子能说说其他冒犯暗夜血殿的人的下场吗?”
夜临泽闻言瞥了一眼少年,某个少年脸上带着从未变过的干净清冽,眉眼间含着笑意与好奇,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如今的处境而担忧,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神色更是一种与友人交谈的调调,一点也不像是面对一个掌握其生死的人会有的态度。
“你不怕我?”夜临泽道出这个明显表现在少年脸上的事实,“是我哪里给了你友善的错觉?”
“没有啊,我怕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干净,带着丝丝乖觉与老实,“只是我怕也没用啊,夜殿子又不会因为我表现出害怕的神色放我一马,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自己留有一点尊严呢?”
“让我给你讲故事……”夜临泽看着少年,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给人的感觉太透澈了,似乎一眼就能够看到底,也能够看到少年那没有一丝污浊的灵魂。
“我想要知道我可能会面临的死法,或许能够挑出一个舒坦点的也让自己开心一些。”天倾说这话的时候眨了眨眸子,清浅干净的少年面容瞬间因为这个动作带出了狡黠与灵动。
就像是原本澄澈干净的泉水中突然跑进了一尾游鱼,游鱼晃动带出浅浅涟漪,也给平静的水注入了生机与活力。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力?”夜临泽居高临下看着依然保持着动作的少年,他可从来没有说过他会给人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