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枭抱住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没有,没有骗你。”
夏浅妤乱如麻线的脑袋渐渐平息下来,不过吼完他之后,她自己也哭了起来。
“你就是想看我能傻到什么地步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看到你的能耐有多大是不是?我离开你,连活都不能活,是这个意思吗?我这是有多笨呀,一个劲儿为你伤心。我明明有男朋友,你还招惹我干嘛呀?你有点道德好不好?你要做渣男,我可不想做渣女呀,你把我带下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干嘛?”
女孩的语调是骨子里带来的温柔,就算是歇斯底里大说一通也像在撒娇。
“呜呜呜……嗝儿……”
她抱着他哭,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润的。
傅云枭无奈的搓着她的脑袋,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道:“终于承认你在乎我了?”
女孩咬住嘴唇,倔强地瞪着他,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红红的。
“是根本不在乎。每次都咬嘴巴,谁会喜欢你?”
傅云枭被生气的女孩逗笑了。
“嗯,下次不咬了,我改,改了你就喜欢我了,对吗?”
女孩被他的话逗得想哭又想笑。
“可是喜欢你会让我觉得背叛了廉希泽。”
傅云枭刮刮她的鼻子:“如果他和你交往的目的并不简单,你还要把他当男朋友吗?”
夏浅妤愣神。
通过“望远镜”看到的画面再次浮现。
不过,她怎么也不相信廉希泽会和她的后母搞在一起。
傅云枭没等她回应,借着月色检查她的伤势。
女孩膝盖上的裤子磨破了,这里的伤势比手掌更触目惊心。
傅云枭心口猝痛。
他撕开她沾着血肉的裤子。
夏浅妤轻嘶了一声,娇嗔道:“你轻点,笨手笨脚的。”
傅云枭对她的责怪一点也不生气。
到现在她的脚还被绑着。
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给她解开。
所以这一路她像蚯蚓一样,双膝搓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爬出来的。
“舒翀,不,是洛煋,他说这个绳子连刀子也割不断。”
她不敢说真的用美工刀试过。
绑住她双脚的绳子,没有结,也没有接头,她都不知道他怎么弄的。
傅云枭检查过绳子的松紧后,找了个能双手握紧的地方,一用力。
绳子,断了。
夏浅妤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刀子也割不断的绳子,被他硬生生扯断。
大佬就是大佬,什么事都不在话下。
她的脚脖已经勒出了深深的印记。
绳子离开皮肤的那一刻,才有痛感传来。
“好疼呀。”
她快哭了。
傅云枭二话不说抱起她,来带到水潭边,将她的脚伸到水里。
水,很凉。
脚脖子上的痛感轻了不少。
但考虑到血液循环的问题,傅云枭没让她一直把脚放在水里,而是找来一片宽宽的叶子,从将潭里的水一点一点盛上来,给她清洗上膝盖和手上的伤口。
夏浅妤环顾四周,借着月光发现,他们四周都是峭壁,一条不大的瀑布从半山腰落下。
也因为这里有瀑布,所以峭壁很是湿滑。
“水这么凉,底下更冷吧。”
冷静下来后,他湿润的衣服告诉她,他应该是从潭底上来的。
傅云枭认真的给她清洗伤口:“我和碎石一起落下,不能完全避让,额头上受了一点小伤,也正是这道伤让我晕了一下,等到恢复知觉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