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华大声说:“胡说八道,这都是谁胡说的?”
我皱皱眉说:“反正我就是这么听说的,其实外面也就是瞎传,您别当真。不过这情报我已经从知情/人手里买下来了,证据就在我手里,所以,即便是真的,您也不要过于担心。回去我就把这资料销毁,一把火烧成灰就是了。”
晋华此时表情非常凝重,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即便是这家里有我说的特务头子,但是这晋华绝对是不完全知情的。但她一定也有所感觉。
我看晋华的表情里还有一种信息,那就是她似乎对这个消息是相信的,她并没有觉得这很荒唐。
这说明,很可能我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疑惑。这胡长生还真的有事瞒着晋华!
但是很快,晋华反应了过来,她感觉到了我很可能是在诈她呢,她一笑说:“陈原,你这消息到底怎么来的?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家世代经商,哪里有什么特务头子啊,要是有,国安的人早就上门来查我们了。”
我叹口气说:“晋华阿姨,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我手里的资料都是假的,看来我老师也有弄错的时候。”
晋华说:“你老师?”
我说:“晋华阿姨,我什么都没说,您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虎子说:“喝完了吗?喝完我们撤吧。”
虎子一边站起来一边说:“我就说这情报肯定是假的,那资料都是伪造的,你还不信。”
我说:“我就是不希望胡娴出事,是假的就最好不过了。胡娴可是我的未婚妻,她要是出事了,最难过的人是我。”
虎子说:“哪里有那么多特务,老陈,你想多了。这胡家在这里捞钱不是为了资敌反攻我们,只是为了发财过好日子。你呀,就不该信那些黑材料。”
我和虎子一唱一和出来,快速出了胡家的大门,出来之后我回头看看,我说:“虎子,这胡家好像有问题。”
虎子说:“怎么的,你要大义灭亲?”
我说:“我手上要是有证据的话,我还真的可能大义灭亲,可惜我手上没证据。你要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这江山是我父亲用鲜血换回来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虎子,等下我把你扔路口,你坐出租回去,我出去一趟。”
虎子说:“行,最近你还是小心点儿,别被人给盯上。骑车的时候多看看后视镜。”
“你放心。”我说:“虎子,听着点家里的电话,我觉得最近胡家有可能会打我们的电话。”
我在心里想,只要这胡家有人打我的电话,那就是胡家露怯了。他们要是专业的特工,应该不会上这个当。但在慌乱之余,也有可能出错,人是感性的动物,是人就会出错的。
虎子说:“得嘞,老陈,你这到底唱得哪一出儿啊!你都把我整懵了。”
我骑着挎子把虎子放在了路口,刚好有一辆面的在这里趴活儿呢,虎子上了车之后,趴在窗户上对我说:“小心点儿!”
我嗯了一声,骑着挎子直接往北就去了。
到了山里去找羊倌儿大叔,结果羊倌儿大叔已经不在了,我和人一打听,羊倌儿大叔什么时候走的谁也不知道,人们说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走的时候谁的招呼也没打,就连羊都没有处理,只是把羊圈打开了。
这些羊也不用人管,到了白天自己出去,到了晚上自己就回来。大家发现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
我来的已经太晚了,现在这些羊都被周围的人家给抓走了,只剩下了一个院子。
我进屋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就连灶台上的锅都被人拔走了。看到家里来人了,这些人有些不好意思,有人过来和我说,要是我要在这里过日子,就把拿走的锅给还回来。
我说:“不用了,大家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
我知道,羊倌儿大叔和武定国一起逃走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那边。通过和周围庄户的聊天我得知,羊倌儿大叔走了不超过十天,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